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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常见药物会影响肠道菌群并影响大脑

谷禾健康

随着生活方式的变化环境压力的增加慢性疾病的发病率正在全球范围内急剧上升。这些慢性疾病,包括心血管疾病、糖尿病、抑郁症和多种自身免疫性疾病,不仅对个人的健康和生活质量构成了严重威胁,也给全球卫生系统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挑战。

我们知道抗生素对肠道菌群会产生很大影响,事实上,其他这些药物也被报告具有类似的改变肠道微生物群的效果。这引发了人们对药物通过影响肠道微生物群从而影响健康和疾病的关注。特别是,肠道微生物群与大脑之间的相互作用,也就是所谓的“肠-脑轴”,成为一个热点领域,这可能为一些神经系统疾病的新治疗方法提供线索

另一方面,神经系统疾病的治疗面临着许多难点,其中包括疾病机制的复杂性、治疗效果的个体差异长期药物治疗的副作用缺乏针对疾病根本原因的治疗方法。这些难点突显了寻找新的治疗目标和策略的重要性。

本文我们来了解一下药物引起的生态失调,以及日常处方药包括二甲双胍、他汀类药物、质子泵抑制剂和非甾体抗炎药为什么以及如何可能通过微生物群改变肠脑轴,以抑郁症、多发性硬化症、帕金森病和阿尔茨海默病等神经系统疾病为例来说明。

关于药物肠道菌群及其与神经系统疾病之间的关联研究,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视角,对于开发新的神经系统疾病相关治疗方法具有重要意义。

01
微生物群-肠-脑轴


微生物群

不同的细菌种群在消化道的不同部位繁殖,这是由于不同的微环境所致。关于居住在胃和肠道中的肠道细菌组成的总结见下图:

doi.org/10.1016/j.brainresbull.2024.110883

上消化道下消化道,细菌种类从需氧菌过渡到厌氧菌

  • 消化道的第一部分,胃,主要含有来自五大门类的耐酸细菌种,包括厚壁菌门、拟杆菌门、放线菌门、梭菌门和变形菌门,以及链球菌属、普雷沃氏菌属、韦荣球菌属、Rothia和流感嗜血杆菌属。
  • 接下来,小肠由三个部分组成,即十二指肠、空肠和回肠。从十二指肠的厚壁菌门和放线菌门过渡到空肠的革兰氏阳性需氧菌和兼性厌氧菌。回肠由需氧菌和厌氧菌以及革兰氏阴性菌组成。
  • 大肠(盲肠和结肠)主要居住着厚壁菌门和拟杆菌门。


微生物群-肠-脑轴

肠脑轴定义了肠神经系统(ENS)和中枢神经系统(CNS)之间的连接。随着研究的深入,微生物群在这一轴线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现已将肠脑轴扩展到了微生物群-肠-脑轴(MGBA)。

微生物群-肠-脑轴是肠道菌群和CNS之间的双向通信路径,肠道菌群可能通过细菌产生的神经递质和代谢物(所谓的化学信号)、迷走神经、免疫系统或包括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A)在内的神经内分泌系统影响大脑。

微生物群-肠-脑轴通信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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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免疫和内分泌介质,如神经递质、细胞因子和肠激素,是微生物群-肠-脑轴双向路径中的通信者。释放的细胞因子在免疫细胞识别细菌后可直接影响大脑。细胞因子和迷走神经也可以影响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轴)。细菌还可以通过其脂多糖(LPS)直接与肠神经元通信,触发肠神经元上的TLR4。

间接路径包括由肠道细菌产生的代谢物,如神经递质和短链脂肪酸(SCFAs)。这些代谢物可以进入全身血液循环,从而影响大脑。此外,这些代谢物可以刺激肠道中的肠内分泌细胞(EECs),然后它们在血液中释放肠激素。细菌代谢物和肠激素也可以通过属于迷走神经的肠神经元发送传入信号

另一方面,大脑通过传出迷走神经纤维其他肠神经系统(ENS)细胞进行通信。它因此在诸如粘液分泌肠蠕动等重要方面影响肠生理。

关于微生物群-肠-脑轴在我们前面的文章已经详细阐述,详见:

深度解读 | 肠道菌群和中枢神经系统的关系

最新研究速递 | 柳叶刀:肠道微生物群在神经系统疾病中的作用

肠道微生物组在人类神经系统疾病中的作用

口-肠-脑轴与精神健康的关系

02
常见的五类药物与菌群的关联


二甲双胍

抗糖尿病药物二甲双胍是 2 型糖尿病的一线治疗药物,已用于2 型糖尿病患者 60 多年。

口服后,二甲双胍在小肠吸收后的生物利用度约为40-60%。它在人肠道中的浓度比血浆中高 30-300 倍

二甲双胍发挥什么作用?

二甲双胍通过改善胰岛素的作用、抑制肝脏糖异生、抑制肝脏中的胰高血糖素信号传导、增加骨骼肌中的葡萄糖摄取和降低体重来调节血糖水平,从而发挥其作用。新的研究表明,它通过抑制不同肿瘤类型的发作或进一步生长,具有抗癌作用。此外,二甲双胍已被证明通过与肠道菌群的相互作用降低葡萄糖水平

二甲双胍对肠道微生物的影响

二甲双胍的肠道改变作用可能是由于对肠道微生物组的直接作用和/或通过其他代谢物的间接作用高胰岛素血症也会改变肠道微生物群。因此,通过二甲双胍降低胰岛素会引起肠道微生物群的间接变化。

在接受二甲双胍治疗的患者中肠道菌群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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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二甲双胍诱导的肠道菌群改变,该药物也正在研究用于治疗IBD、自身免疫病等,和/或用于恢复其他肠道改变药物的作用。

研究人员讨论了二甲双胍改善抗精神病药物引起的代谢功能障碍的可能性,代谢功能障碍主要通过各种途径引起体重增加,如胰岛素抵抗和高血糖,并影响神经活性物质(如神经递质和神经肽)。


二甲双胍→肠道菌群→改善抗精神病药物副作用

抗精神病药物治疗的小鼠比微生物组耗尽的小鼠体重增加更大,这表明肠道菌群在体重管理中的作用。在抗精神病药物治疗的小鼠中,发现许多菌群减少,如乳酸杆菌阿克曼菌。另一方面,大肠杆菌和双歧杆菌增加。特别是二甲双胍可以减少体重增加A.muciniphila也显示了这一点。后者已被提议作为缓解全身炎症的益生菌治疗。因此,二甲双胍可以通过肠道微生物组改善抗精神病药物使用的副作用

人体研究是在较小的队列规模(5-25名受试者)中进行的,还没有足够的数量。然而,对小鼠模型的研究充分证实了二甲双胍和肠道菌群之间的相互作用


他汀类药物

他汀类药物是预防心脏病动脉粥样硬化最常用的心血管药物之一。超过2亿人单独或联合服用各种类型的他汀类药物。他汀类药物通过抑制HGM-CoA还原酶产生胆固醇的酶来降低低密度脂蛋白(LDL)。

在人类中进行的研究很少,以确定他汀类药物对肠道微生物群的影响,数据不一致。例如,瑞舒伐他汀在动力不足的人体试验中没有显示出显著变化。另一方面,它引起了肠道菌群功能潜力的显著改变,即细菌代谢物的水平

他汀类药物治疗促炎菌降低

一项荟萃分析研究表明,他汀类药物通过降低Bact2肠型(Bacteroides 2)的发生率,而具有抗炎作用。

注:有研究人员根据在肠道占有优势地位的细菌种类将人的肠道微生物组成划分为4种“肠型”:拟杆菌1型(Bact1)、拟杆菌2型(Bact2)、瘤胃球菌型(Rum)和普氏菌型(Prev),其中拟杆菌2型可以被归类为“不健康肠型”,它与肥胖系统性炎症水平高有关。

观察到接受他汀类药物治疗的患者Bact2较低拟杆菌水平降低。这一结果可以进一步解释,在他汀类药物治疗下,粪杆菌属(Faecalibacterium)也可能增加,或者拟杆菌与粪杆菌属的比例较低,导致Bact2发生率降低

他汀类药物治疗与产丁酸菌的增加有关

具体而言,与未治疗的高胆固醇血症患者相比,阿托伐他汀治疗的高胆固醇血症患者的下列菌群丰度增加

  • Ruminococcaceae
  • Verrucomicrobiaceae
  • A.muciniphila
  • Ruminococcus
  • Oscillospira
  • Faecalibacterium

促炎菌群减少,如:

  • 拟杆菌
  • Faecalibacterium prausnitzii

与未经治疗的高胆固醇血症患者相比,在减少的共生菌中也测量到了Oscillospira抗炎菌),Firmicutes,Proteobacteria,Desulfovibrio属和条件致病菌,包括克雷伯氏菌,链球菌和柯林斯菌属。

此外,在相同的比较中观察到Bilophila wadsworthia双歧双歧杆菌(胆汁酸相关物种)的相对减少。他汀类药物治疗后,也观察到不同种类的拟杆菌如B.doreiB.uniformis的丰度增加,同时B.vulgatusB.ovatus的生长降低。这些结果表明他汀类药物引起的肠道菌群变化,可能通过肠道菌群进一步影响GB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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质子泵抑制剂

质子泵抑制剂(PPIs)用于预防胃病。很多患者尤其是老年人,会同时服用质子泵抑制剂和其他药物,如止痛药或抗抑郁药,以抵消后者对胃的副作用。

PPI对人体健康的影响

虽然说PPI的作用主要针对胃,但许多研究表明肠道微生物群发生了改变。PPI对微生物组诱导的人体代谢的影响还包括口腔,胃小肠细菌过度生长(SIBO),肠道艰难梭菌的增加沙门氏菌感染,肝性脑病,自发性细菌性腹膜炎社区获得性肺炎,炎症性肠病的不良后果以及功能途径的变化。

PPI对肠道菌群的影响

许多这些疾病和改变是PPI使用后继发的生态失调的后果。一般来说,拟杆菌门丰度较低,厚壁菌门丰度较高。胃肠道中特定的菌群失调:

  • 下列菌群丰度显著增加:杆菌类,乳酸杆菌目,链球菌科,链球菌属和韦荣氏菌属,前庭链球菌(Streptococcus vestibularis),Veillonella dispar
  • 肠杆菌科与PPI使用呈负相关

Naito等人总结了下列菌群丰度的相对增加

  • 拟杆菌门,拟杆菌科,链球菌属,链球菌科,Odoribacteraceae,瘤胃球菌(毛螺菌科),巨球菌属(Megasphaera),放线菌(Actinomyces),Granulicatella

而下列菌群减少

  • 粪杆菌属(Faecalibacterium),SMB53,梭菌(Clostridium),Turicibacter,Slackia,Defluvitalea,Oribacterium,未分类的Dehalobacteriaceae

功能性消化不良患者使用PPI的菌群变化

另一项研究得出结论,功能性消化不良与对照组相比,与粘液相关的细菌,如奈瑟氏菌(Neisseria)、卟啉单胞菌(Porphyromonas)、硒单胞菌(Selenomonas)、梭杆菌、嗜血杆菌(Haemophilus)的丰度较低。

使用PPI后对照组和功能性消化不良的普雷沃氏菌减少停用PPI后,奈瑟氏菌仍然增加,表明药物使用后微生物变化持续存在。此外,其他细菌群如HoldemaniaBlautia,Granulicatella,RothiaDorea,以及梭状芽孢杆菌簇XIVa和XIVb在PPI使用者中也有所增加

在物种水平上:

  • Holdemania filiformis增加;
  • Clostridium glycyrrhizinilyticum,Rothia mucilaginosa显著增加;
  • Pseudoflavonifractor capillosus(Clostridiales family)减少;
  • 然而,Streptococcus parasanguinis和Streptococcus salivarius也有所增加,但没有达到显著水平
  • 此外,艰难梭菌感染与链球菌科和肠球菌科的变化有关。

反流性食管炎使用PPI治疗的菌群变化

由于PPI是给有胃病或反流问题的人服用的,因此一项研究仅检查了PPI治疗前后反流性食管炎患者的粪便微生物群组成。其中,在治疗的不同时间间隔中,乳杆菌(兼性厌氧菌)如加氏乳杆菌,罗伊氏乳杆菌和瘤胃乳杆菌,发酵乳杆菌,短乳杆菌的亚群在治疗后显著增加

同样,对于链球菌属、肠杆菌科下的兼性厌氧菌计数以及葡萄球菌(也是兼性厌氧菌)也是如此。

有关于口服空肠弯曲菌或罗伊氏乳杆菌等研究显示,迷走神经传入信号发生变化,并在切除迷走神经的小鼠中恢复正常

使用PPI后,细菌向下消化道区域的转移

口腔,喉咙和鼻腔中发现了许多上述菌群,这表明由于使用PPI导致胃酸降低,细菌向下消化道区域的转移。通过PPI使用粪便样品显示远端肠道部分与上部胃肠道部分的定植,增加下列菌群:

  • 芽孢杆菌(例如葡萄球菌科),乳杆菌(例如肠球菌科,乳杆菌科,链球菌科)和放线菌(例如放线菌科,微球菌科),巴氏杆菌科和肠杆菌科以及Veillonella属的多种分类群。

减少下列菌群:

  • 双歧杆菌科,Ruminococcaceae,Lachnospiraceae,Mollicutes。

在一项健康双胞胎的研究中也观察到了同样的情况,结论是生态失调主要是由于咽部和口腔微生物群定殖到下肠道引起的,导致与上述文献相同的细菌改变。

PPI使用与肠道菌群多样性及SIBO相关影响

PPI的使用会导致细菌种群的进一步变化。例如,在PPI治疗后,远端肠道由上肠道的微生物群定殖。总体而言,微生物多样性较低,细菌种类减少,上消化道中肠道共生菌的丰度较高

小肠细菌过度生长(SIBO)是后一种情况的一个例子,导致链球菌,埃希氏菌,克雷伯菌,拟杆菌,乳酸杆菌,肠球菌,韦荣氏菌的丰度增加;双歧杆菌和放线菌科的减少

与细菌转移相关联的是肠道的副交感神经刺激减少,如小肠细菌过度生长。下表总结了菌群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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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PI使用增加链球菌,导致功能性消化不良等疾病患者消化不良症状持续

此外,在功能性消化不良,肝硬化,血液透析,类风湿性关节炎和癌症患者中观察到生态失调,这些患者表现出链球菌属的特异性增加。质子泵抑制剂用于缓解消化不良,尤其是幽门螺杆菌感染。然而,随着它增加链球菌的丰度,消化不良症状可能持续存在。来自胃窦胃炎患者的活检显示链球菌数量过多,证实了链球菌与消化不良的关系。

PPI引起肠道微生物失衡,增加肠道感染机会

总之,PPI用于预防其他药物(如NSAIDs)引起的消化不良,其作用是通过减少酸的产生。然而,它改变了肠道环境,使近端肠道细菌转移到肠道的远端。同时,它会导致一些菌群的丰度增加或减少。因此,这种生态失调导致更多的机会的肠道感染,涉及有害细菌,如艰难梭菌或沙门氏菌

PPI治疗消化不良,影响肠道菌群,改变细菌丰度和细菌移位。主要影响链球菌丰度艰难梭菌感染的高发病率


非甾体抗炎药

与上述其他药物组一样,非甾体抗炎药(NSAIDs)用于疼痛抗炎,或低剂量阿司匹林作为心血管健康的血小板聚集抑制剂。NSAIDs也可能导致菌群失调及后果,如小肠细菌过度生长。大量使用NSAID诱导肠道病变。这是由于肠细胞死亡和免疫系统破坏导致肠道屏障受损的结果,从而导致革兰氏阴性细菌的增殖和革兰氏阳性细菌的减少

PPIs和NSAIDs共同作用于肠道病变与微生物群失衡

PPIs和NSAIDs在由于生态失调引起的肠道肠病中发挥联合作用。NSAIDs可导致胃病PPIs可减少其发生。NSAIDs和PPIs的联合摄入导致肠病,因为PPIs将微生物群从上胃肠道转移到远端肠道。

例如,用阿司匹林治疗会导致肠道微生物群组成的变化,增加普雷沃氏菌,拟杆菌,RuminococcaceaeBarnesiella

塞来昔布和布洛芬增加了酸性氨基球菌科(Acidaminococcaceae)和肠杆菌科的丰度。

与非使用者或萘普生使用者相比,布洛芬会导致丙酸杆菌科(Propionibacteriaceae),假单胞菌科,PuniciecoccaceaeRikenellaceae富集

吲哚美辛诱导拟杆菌,普氏菌科的增加;变形菌门,α变形菌纲,根瘤目(Rhizobiales),假单胞菌科的减少

同一项研究显示了性别特异性效应,因为女性肠道中的厚壁菌门较低,而男性肠道中的厚壁菌门较高

一项比较研究表明,各种非甾体抗炎药诱导的生态失调增加了分类群,如肠杆菌科,酸性氨基球菌科,丙酸杆菌科,假单胞菌科,Punicecoccaceae,Rikenellaceae

总结上述结果,在导致生态失调和NSAID肠病的不同细菌类群和物种中发现了明显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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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 抑 郁 药

抗抑郁药(例如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s)是抑郁症的一线治疗方法。5-羟色胺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s)的靶标增加了其在大脑中的可用性水平。

肠脑轴与抑郁症之间存在联系,但只有少数人体研究抗抑郁药对肠道菌群的影响。

抗抑郁药对肠道菌群的影响

艾司西酞普兰改变了肠道菌群,Christensenellaceae,Eubacterium ruminantium groupFusobacterium显著增加,同时乳酸杆菌丰度相应降低,拟杆菌发生了显著变化。

注:艾司西酞普兰是一种用于治疗抑郁症和广泛性焦虑症的药物,通过增加大脑中神经递质5-羟色胺的水平来改善情绪。

Le Bastard等人的文章研究了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物治疗双相情感障碍患者的影响,结果显示Lachnospiraceae的相对丰度增加(p=0.029),AkkermansiaSutterella的相对丰度降低(p=0.0006)。

在荷兰队列的另一项研究中,B.dorei(p=0.051)和Coprococcus eutactus(p=0.041)与抗抑郁药正相关,而Eubacterium hallii与抗抑郁药呈负相关(p=0.055)。

小鼠模型中存在许多关于SSRIs诱导的肠道改变的研究。常见的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SSRI)舍曲林,氟西汀和帕罗西显示出对革兰氏阳性细菌如葡萄球菌和肠球菌的活性。

产毒肠杆菌随着SSRIs的使用而减少

其他潜在的产毒肠杆菌,如铜绿假单胞菌,肺炎克雷伯菌,柠檬酸杆菌属和摩根氏菌(M. morganii),产气荚膜梭菌和艰难梭菌也在一定程度上随着SSRIs的使用而减少。这些结果是在体外研究的基础上发现的。

服用某些抗抑郁药(如氟西汀)的抑郁成年人容易发生艰难梭菌感染(CDI)。据报道,在小鼠中,艾司西酞普兰和锂在相似程度上增加了血清素水平。然而,这项研究没有讨论生态失调是根本原因。虽然SSRI对抑郁症的作用机制与这些药物的任何抗菌作用无关,但仍然可以看到微生物群落的潜在变化,并可能影响与情绪相关的其他炎症或生理参数。

03
神经系统疾病:药物对菌群的影响


抑 郁 症

抑郁症或重度抑郁症是最常见的神经精神疾病。它是导致残疾、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主要原因之一,导致生活质量低下。大约每五个人一生中就被诊断出一次

抑郁症的基本症状

抑郁症是一种复杂的疾病,具有不同的症状和病理生理学。根据DSM-5,它被诊断出患有持续2周以上的一系列以下症状:持续抑郁情绪,快感缺失,孤独感,动机降低,食欲和睡眠障碍,精神运动激动,注意力不集中,疲劳,内疚感或无价值感以及自杀念头。

抑郁症的病因

病因或病理生理学通过许多机制来解释,但整体上仍不清楚,可能有以下情况:

1) 血清素去甲肾上腺素和多巴胺水平,谷氨酸水平高;

2) HPA轴的改变

3) 由于免疫介质的不平衡导致错误的免疫细胞通信,特别是微胶质细胞,引起系统性炎症

4) 最后但同样重要的是与肠道微生物组-脑-肠轴有关的微生物群。

抑郁症的肠道菌群变化

迄今为止,研究发现,在水平上,拟杆菌,变形杆菌,放线菌,放线菌增加,而抑郁症患者粪便中的厚壁菌减少

科的水平上,下列菌群有所增加

  • 肠杆菌科,Eggerthella,Holdemania,Gellia,Turicibacter,Pararevotella,Anaerofilum,瘤胃球菌科、链球菌科、乳杆菌科、梭菌目、双歧杆菌科。

下列菌群有所减少

  • 拟杆菌科,毛螺菌科,Prevotellaceae,Sutterellaceae,Veillonellaceae。

属的层面上,提到了下列菌属减少

  • 粪便杆菌,瘤胃球菌,Dialister,Oscillospiraceae,拟杆菌,Roseburia,Gemmiger,Parasutterella,Coprococcus,大肠杆菌/志贺氏菌

下列菌属增加

  • 脱硫弧菌,Flavonifractor,Alistipes,拟杆菌,Parabacteroides,Barnesiella,梭菌,普通拟杆菌(Bacteroides vulgatus),Atopobium,Weissella,Anaerostipes,Halomonas,Blautia klebsiella,链球菌属,Lachnospiraceae incertae sedis,Phascolarctobacterium

在少数细菌群体中,如Prevotellaceae,Prevotella,Bacteroides enterotype 2,双歧杆菌,Parasutterella,在不同的研究中发现了差异。

抑郁症患者菌群改变与二甲双胍,他汀类药物,

PPIs和NSAIDs使用者菌群改变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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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较抑郁症患者的肠道菌群与上述药物引起的生态失调时,可以观察到不同细菌分类群水平与一种或多种药物的相似性

拟杆菌的增加可能对抑郁症有潜在益处

拟杆菌在使用他汀类药物和非甾体抗炎药(NSAIDs)以及抑郁症患者的肠道中都有所增加。拟杆菌是一种产生γ-氨基丁酸(GABA)的革兰氏阴性菌,具有免疫触发LPS和抗炎SCFAs,从而引发免疫反应。

抑郁症血清素减少相关的系统性和神经炎症都有关联。然而,原本拟杆菌产生的短链脂肪酸和GABA在抑郁症患者体内的含量较低,那么拟杆菌的增加,也增加了GABA和短链脂肪酸,有助于缓解抑郁行为。

他汀类药物和PPIs → 瘤胃球菌↑

瘤胃球菌(Ruminococcus)是一种产短链脂肪酸菌,在他汀类药物和PPI的使用者中增加,再次抵消了短链脂肪酸的低含量。后者也可能是抑郁症患者在口服他汀类药物或PPIs后,粪杆菌属数量低下的原因,粪杆菌是已知的丁酸盐生产者,对肠道屏障稳态和抗炎作用很重要。

他汀类药物 → Bact2↓

特别是他汀类药物可以降低拟杆菌2型(Bact2),这反过来可能导致抑郁症状。

抑郁症可能与他汀类药物和PPI的使用呈负相关,因为抑郁症患者的瘤胃球菌较低,而他汀类药物和PPI使用者的瘤胃球菌较高

二甲双胍和PPI → 梭菌↓

二甲双胍和PPI中可以降低梭菌丰度,但在抑郁症中没有,因此,二甲双胍和PPI可能有助于减少梭菌

梭菌的过度生长可能带来的不利结果大于有利结果,例如,艰难梭菌具有毒性传染性,而梭菌簇XIVa产生短链脂肪酸带来益处。

二甲双胍 → 大肠杆菌↑

血清素可能通过迷走神经影响体液肠-脑通路。大肠杆菌链球菌与肠杆菌科物种参与血清素合成。在抑郁症患者中,大肠杆菌低丰度链球菌高丰度二甲双胍可以缓解低水平的大肠杆菌,因为在使用二甲双胍后大肠杆菌的丰度增加

他汀类药物抵消PPIs

NSAIDs和PPIs可能分别对肠杆菌科链球菌产生相同的作用,而他汀类药物可能抵消PPIs的作用,与链球菌数量减少呈正相关

药物影响与谷氨酸途径的菌群

拟杆菌,乳酸杆菌,双歧杆菌,链球菌也可能参与谷氨酸途径。因此,它们的药物诱导影响可能在单独或通过彼此的相互作用提高谷氨酸能神经传递中发挥作用。

关于谷氨酸详见:兴奋神经递质——谷氨酸与大脑健康

因此,二甲双胍,他汀类药物,PPIs和NSAIDs药物诱导的菌群失调可能各自影响抑郁症的发展和进展,并且它们的作用可能相互抵消或加剧

扩展阅读:

抑郁症与肠道微生物群有何关联


多发性硬化症

多发性硬化症是中枢神经系统中最丰富的自身免疫性疾病。全世界有250多万人受到影响,其中大多数是年轻人。它是一种慢性炎症性疾病,其特征是神经纤维脱髓鞘和轴突继发性破坏,表现为白质组织病变

多发性硬化的症状

症状因受影响的组织区域而异。第一个最常见的症状是视神经炎引起的视觉障碍以及感觉障碍和疲劳。间歇性症状是运动障碍,疼痛,认知,心理和植物障碍,使疾病具有进行性或复发性。

多发性硬化的病因

炎症过程通过自身反应性外周T淋巴细胞侵入中枢神经系统来解释。然而,这种自身免疫反应的出现尚不清楚。脂肪因子和细胞因子水平之间的遗传不平衡,爱泼斯坦-巴尔病毒(EB病毒)感染引起的自身反应性,维生素D缺乏,吸烟以及改变微生物-肠-脑轴的细菌和病毒肠道生态失调,都与多发性硬化的病理生理学有关。

多发性硬化患者与健康对照组微生物群不同

移植了多发性硬化患者粪便物质的GF小鼠复制了自身免疫性脑脊髓炎(一种在动物中发现的脱髓鞘疾病)的表型。这些结果与具有健康对照粪便物质的GF小鼠形成对比。甚至疾病的严重程度和/或活动性似乎也与不同的微生物组成有关。一般来说,抗炎菌群丰度较低

多发性硬化的微生物群特征

临床活跃的病例(即复发性发作)与临床非活跃的治疗前患者相比,具有更丰富的微生物组

在比较细菌种类时,临床上不活跃的多发性硬化患者的普拉梭菌(Faecalibacterium prausnitzii)Gordonibacter urolithinfaciens的丰度显著高于临床活跃的多发性硬化患者。

同一研究发现61种在微生物组成上有差异的物种。多发性硬化中富集的物种如下:

  • Ruminococcus torques
  • Dysosmobacter welbionis
  • Flavonifractor plautii
  • Lawsonibacter phoceensis
  • Hungatella effluvia
  • Bilophila wadsworthia
  • Gordonibacter urolithinfaciens
  • Anaerobutyricum hallii
  • Pseudoflavonifractor capillosus
  • Blautia wexlerae
  • Blautia massiliensis
  • Anaerotruncus colihominis
  • Erysipelatoclostridium ramosum
  • Ruminococcus gnavus
  • Sellimonas intestinalis
  • Coprobacillus cateniformis
  • Clostridium innocuum

减少的菌群包括:

  • Haemophilus parainfluenzae
  • Veillonella rogosae
  • Victivallis vadensis
  • Bifidobacterium angulatum
  • Streptococcus australis

总体而言,多发性硬化患者的微生物组成丰富度低于健康对照组。这也与多发性硬化相关细菌物种相关的特定炎症生物标志物的丰度更高有关。

其他研究产生了类似的结果,下列菌群增加

  • 放线菌属,阿克曼菌属,双歧杆菌属,Coprococcus,Dialister,Dorea,嗜血杆菌属,巨球菌属,Pararevotella,假单胞菌属,支原体属,Blautia,瘤胃球菌,链球菌

下列菌群减少

  • Butyricicoccus,Gemmiger,Parabacteroides,Collinsella,Phascoarctobacterium,Prevotella,Lactobacillus,Adlercreutzia,Anearostipes。

总体而言,拟杆菌门减少,相应的物种也有所减少,例如B.coprocola,B.coprophilus,B.stercoris

Faecalibacterium,Slackia,Clostridium,MethanobrevibacterButyricimonas中观察到不一致的结果。

在所有引用的有关多发性硬化的文献中,阿克曼菌的增加普雷沃氏菌的减少一直是菌群持续改变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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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汀类药物,NSAID → 拟杆菌↑

与多发性硬化患者相比,他汀类药物非甾体抗炎药使用者拟杆菌(一种革兰氏阴性细菌属和SCFA和GABA生产者)增加

多发性硬化、二甲双胍→Bilophila wadsworthia

另一种革兰氏阴性物种Bilophila wadsworthia 在多发性硬化和二甲双胍中增加,但在他汀类药物中减少,这表明二甲双胍可能对多发性硬化患者不利,而他汀类药物对多发性硬化患者有利。革兰氏阴性细菌由于其细胞壁中存在LPS而诱导宿主免疫应答。

多发性硬化、PPI→链球菌↑ 他汀类→ 链球菌↓

链球菌属也是如此,在多发性硬化患者和PPI使用者中发现链球菌数量增加,而在他汀类药物使用者中发现链球菌数量减少。链球菌是一种条件致病菌,可产生神经毒素乙酸盐和5-羟色胺(5-HT)。

多发性硬化、二甲双胍、PPI → Blautia

另一方面,Blautia 在多发性硬化,二甲双胍和PPI中增加Blautia是丁酸盐生产者,这对于肠道屏障和血脑屏障等完整性以及小胶质细胞成熟和活化很重要

二甲双胍和PPIs → 梭菌↓

然而,在多发性硬化症患者中,二甲双胍和PPIs使用者的梭状芽孢杆菌数量减少。梭菌产生SCFA,这可能影响Treg细胞,影响多发性硬化患者的自身免疫。

产短链脂肪酸菌Ruminococcus在多发性硬化和他汀类药物和PPI使用后增加

Prevotella是LPS携带者和GABA生产者和丙酸生产者,NSAIDs增加,多发性硬化和PPIs减少。

双歧杆菌和乳酸杆菌,GABA和乙酸盐生产者在多发性硬化和摄入MET后分别增加和减少,表明这两个属可能影响多发性硬化疾病和进展。

从结果来看,多发性硬化与药物引起的生态失调之间可能存在许多关联。然而,需要更明确的研究结果来证明这些假设的关联。

扩展阅读:

肠道微生物群在多发性硬化中的作用


帕金森氏病

帕金森病(PD)主要症状是运动症状,伴有运动障碍,僵硬,静息性震颤和姿势不稳,由多巴胺缺乏引起,多发生在黑质。路易体聚集体由错误折叠的蛋白质聚集体组成,即淀粉样蛋白,主要是α-突触核蛋白淀粉样蛋白,是多巴胺能神经元破坏的主要原因。

帕金森病的非运动前驱症状及其对疾病进展的影响

帕金森患者在很大程度上受到非运动症状的影响,其中许多症状在运动功能缺失发生前数十年就已出现。胃肠功能障碍,抑郁情绪,睡眠障碍,肌肉和关节疼痛是这些前驱症状中的一些。前者最常见的是便秘胃排空延迟,流涎,吞咽困难,胃轻瘫和SIBO。患有这些前驱胃肠道疾病的患者帕金森进展更为严重。在ENS神经元中也观察到淀粉样蛋白的形成,特别是在小鼠和帕金森患者的早期。最近的研究表明,大脑中路易体的形成是由小鼠胃肠道中的淀粉样蛋白纤维诱导的,并且通过迷走神经干切断术大大降低了路易体形成的风险。

淀粉样蛋白的交叉形成与肠道微生物的潜在关联

淀粉样蛋白的形成不一定仅限于一种蛋白质。产生淀粉样蛋白的蛋白质可以相互交叉形成淀粉样蛋白。分子过程仍然未知,但可能发生在人类之间以及人类和非人类淀粉样蛋白之间。肠道微生物群中的多个物种能产生包含淀粉样蛋白的生物膜。有人提出,肠道淀粉样蛋白理论上可以通过迷走神经路径传输到大脑,并与α-突触核蛋白交叉促使形成淀粉样蛋白

大肠杆菌、假单胞菌、链球菌、葡萄球菌、沙门氏菌、分枝杆菌、克雷伯菌、柠檬酸杆菌和芽孢杆菌是肠道中产生这种胞外淀粉样蛋白的候选细菌。Nuzum等人还指出产短链脂肪酸菌的总体丰度较低。因此,肠道微生物群可能既能启动也能调节帕金森病的发起。

帕金森患者的肠道菌群特征

当比较帕金森患者与健康对照组的微生物组成时,在帕金森患者中主要是下列菌群增多

  • 瘤胃球菌科,Verrucomicrobiaceae,卟啉单胞菌(Porphyromonas),Akkermansia(包括A.muciniphila),巴斯德菌科(Pasteurellaceae),毛螺菌科,脱硫弧菌,乳酸杆菌,双歧杆菌(包括B.adolescentis),Ralstonia,肠杆菌科,Flavonifractor,Cornebacterium,Alistipes,大肠杆菌,巨球菌。

下列菌群减少

  • 拟杆菌属、普雷沃氏菌属、粪杆菌属(包括F.prausnitzii)、粪球菌属、Blautia、Roseburia(包括R.faecis)、真杆菌属、厌氧菌属、Veillonella parvula、肠球菌科、Dorea。

乳杆菌科不一致,显示出较高较低的丰度。

doi.org/10.1016/j.brainresbull.2024.110883

在比较帕金森的生态失调和药物引起的生态失调时,假设如下:PPI诱导小肠细菌过度生长,并增加沙门氏菌感染的风险。两者都可能影响帕金森,因为小肠细菌过度生长也在帕金森病患者中发现,沙门氏菌细胞外淀粉样蛋白的产生者。然而,在PPI和帕金森中没有观察到沙门氏菌作为一个共同因素。

与多发性硬化类似,瘤胃球菌科在帕金森,他汀类药物和NSAIDs中增加。然而,已知短链脂肪酸可以增强BBB的完整性,因此可以降低炎症因子通过大脑从而形成细胞外淀粉样蛋白的风险。

帕金森,他汀类药物,PPI → 粪杆菌↓

另一方面,粪杆菌Faecalibacterium)是一种已知的丁酸盐生产者,对肠道和BBB完整性以及抗炎菌群具有重要意义,在帕金森,他汀类药物和PPI中减少,这表明粪便杆菌可能是帕金森病患者屏障减弱炎症过程加剧的原因之一。

二甲双胍和PPIs可能有助于逆转粪杆菌的不利影响

因为二甲双胍和PPIs增加Blautia的存在,而帕金森患者则减少Blautia。同样,由于他汀类药物非甾体抗炎药瘤胃球菌科的丰度增加,也可以补偿粪杆菌和其他不利菌的影响。这也表明,没有一种药物会产生所有负面或正面影响,例如,PPI会增加Blautia(一种有利的短链脂肪酸生产菌)并同时增加小肠细菌过度生长,这是人体的负面过程。

菌群之间的相互作用力量不可忽视

总体而言,与本文提到的其他药物相比,二甲双胍对微生物组产生的影响与帕金森病中所见的影响最相似。在帕金森患者和二甲双胍使用者中均观察到Akk菌(短链脂肪酸生产者和LPS携带者),青春双歧杆菌(GABA生产者)和大肠埃希氏菌(LPS携带者,5-HT-metabolsier)的丰度增加,其中第一种和后一种细菌是革兰氏阴性,其细胞壁中存在LPS,但也分别产生短链脂肪酸和5-HT

同样,它们都传达了有利和不利的影响,这表明没有一种细菌是某种疾病发病机制的主要决定因素。菌群之间的相互作用和相对丰度似乎对疾病发作和进展的总体影响很重要


阿尔茨海默病

阿尔茨海默病(AD)是老年痴呆症最常见的形式,约占全球痴呆症病例的50-70%。由于其患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并且世界人口正在老龄化,阿尔茨海默的发病率在未来几年将更高。在大多数情况下,它始于新形成的记忆的丧失,神经认知和执行功能(如语言和视觉空间取向)进一步下降

阿尔茨海默病的病理生理学

病理生理学是多方面的,导致不可逆的神经元细胞和突触丢失。除年龄外,阿尔茨海默的其他标志是不溶性淀粉样β斑块的积累,其次是Tau蛋白的神经原纤维缠结,神经递质的失衡和神经炎症。随着年龄的增长,肠道微生物组会发生实质性变化,因此,有人认为与年龄相关的肠道菌群失调也可能导致阿尔茨海默的发病。

扩展阅读:

肠道炎症与年龄和阿尔茨海默病病理学相关:一项人类队列研究

老年人肠道菌群失衡与阿尔茨海默病发病

在老年人中,随着促炎细菌与抗炎细菌比例的增加以及产短链脂肪酸菌的减少,导致肠漏,BBB紊乱和小胶质细胞活化。后者在清除Aβ斑块方面很重要,当其清除能力因Abeta的过度产生或由于炎症性结构变化导致的能力丧失而受阻时,淀粉样斑块可能会在阿尔茨海默病患者的大脑中积累

淀粉样蛋白的细菌来源与神经炎症加剧

据推测,淀粉样蛋白也被推测可能来自细菌源类似于帕金森,要么在大脑中与其他淀粉样结构交叉播种,要么由于肠漏引起的系统性炎症而加剧神经炎症。此外,据报道,通过显著阳性的SIBO呼吸试验(p=0.025)报告细菌移位。阿尔茨海默患者的细菌移位LPS水平升高都会加剧神经炎症

主要发现表明促炎细菌埃希氏菌/志贺氏菌水平升高抗炎直肠真杆菌水平降低。它们失衡可能是认知障碍淀粉样蛋白合成的主要原因之一,因为在促炎细胞因子和抗炎细胞因子之间发现了各自的相关性,而且大肠杆菌也属于产生淀粉样蛋白的细菌。

阿尔茨海默患者的肠道菌群特征

据报道,阿尔茨海默患者中下列菌群增加

  • 拟杆菌,瘤胃球菌科、普雷沃氏菌科,肠球菌科,乳杆菌科,Dorea,链球菌

下列菌群减少

  • 双歧杆菌,脆弱拟杆菌,真杆菌,普拉梭菌,梭杆菌属,脆弱拟杆菌,Negativicutes,韦荣球菌科

在厚壁菌门,乳酸杆菌,Lachnospiraceaea和拟杆菌科中发现了不一致的结果。

doi.org/10.1016/j.brainresbull.2024.110883

他汀类药物 → 普拉梭菌↑ → 抗炎

在上述药物和阿尔茨海默病患者中,他汀类药物的使用与改变的微生物群的关联最强。特别是,产丁酸菌普拉梭菌他汀类药物使用者中增加,这可能有助于维持血脑屏障,因为丁酸盐在抗炎过程和小胶质细胞活化和成熟中起主要作用。

他汀类药物联合PPI → 抵消链球菌富集

他汀类药物与PPI一起使用,可能有助于抵消由于PPI使用而导致的链球菌富集,因为链球菌被认为会产生细胞外淀粉样蛋白

瘤胃菌科是一种短链脂肪酸生产者,在他汀类药物以及NSAID使用者阿尔茨海默患者中升高,可能具有与帕金森病相同的补偿作用,因为在阿尔茨海默患者中观察到短链脂肪酸丰度较低

与帕金森一样,在阿尔茨海默患者中观察到阳性小肠细菌过度生长结果,PPI可能是其主要贡献者,无论是否口服NSAIDs。

扩展阅读:

阿尔茨海默病de饮食-微生物-脑轴

04
结 语

有力的证据表明药物使用与肠脑轴之间肠脑轴与神经系统疾病之间分别存在联系。由于药物和神经系统疾病,菌群失调环境中存在共同的细菌菌株。少数药物可以在特定疾病情况下缓解菌群失调,但也可能引起菌群失调。菌群彼此之间及其相互作用将影响肠脑轴,药物共病患者中通经常联合使用。因此,它们的效果可能相互抵消加剧细菌种群的相应变化,并与神经系统疾病中的菌群失调呈正面负面关联。

由于肠道微生物群会因食物环境生活方式等各种因素而发生变化,因此在这类研究中也应考虑伴有共病的老年人。当老年人同时服用多种药物且因食欲不振而饮食不佳时,可能会预期其肠道微生物群发生不同的变化。然而,药物引起菌群失调及其通过肠脑轴对神经系统疾病影响的相关性仍是一个新领域。

本文中有些数据也是有限的,没有考虑原发病情况、其他药物的合并使用、药物剂量、药物暴露和服药时间、年龄、性别、患者饮食、共病等混杂因素,缺乏大队列数据支持,目前还没有足够的数据来得出建议性的结论。因此,还需要更多的工作来克服现有的局限性并提供更加坚实的证据基础,包括设计大型的、多中心的、随机对照试验,收集高质量的数据来验证这些初步发现。

主要参考文献

Garg K, Mohajeri MH. Potential effects of the most prescribed drugs on the microbiota-gut-brain-axis: A review. Brain Res Bull. 2024 Jan 18;207:1108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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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ishina IV, Budanova EV. Rol’ mikrobioty cheloveka v razvitii neirodegenerativnykh zabolevanii [A role of human microbiota in the development of neurodegenerative diseases]. Zh Nevrol Psikhiatr Im S S Korsakova. 2022;122(10):57-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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肠道里的“蝴蝶效应”与压力有何关系?

谷禾健康

“肚子里有蝴蝶”这句话的词源最早出现在弗洛伦斯·匡威(Florence Converse) 于 1908 年撰写的《祈祷之家》一书中。一百多年来,这句话一直被广泛用作成语,它描述了一个人面对压力或惊心动魄的事件时的不安感

扑腾的蝴蝶不仅隐喻我们体内扑动的感觉,它也是一个术语,描述了一个巨大事件的一系列连锁反应中的最初动作

特别令人迷惑和应该注意的是,人们将这种感觉描述为起源于肠道而不是其他地方的东西。二十多年来,科学家们一直在追寻这些“蝴蝶”及其起源,他们意识到这种成语可能与受胃肠道(GI)共生微生物影响的“感觉”有关。这些年科学家们在了解共生肠道微生物在人类生理学和病理生理学中的重要性方面取得了惊人的发现。

肠道中的共生微生物通过“肠-脑轴”对宿主行为产生各种影响。 “肠脑轴”是胃肠道系统和中枢神经系统之间的远端连接;它由跨越两个身体系统的复杂信号转导途径组成(这方面详细的文章可以翻看以往谷禾发的相关文章)。肠道细菌及其代谢物发挥“蝴蝶效应”,将信号传播到大脑,最终改变宿主的行为。

下丘脑-垂体-肾上腺 (HPA) 轴是压力调节经典途径,是将共生肠道微生物、胃肠道、大脑和行为相互连接的最有前途的途径之一;这也反映了肠道内的颤动感。此外,压力信号可以通过迷走神经和传入/传出神经元连接传输到大脑。

面临威胁时通常会感到压力、紧张、担心和焦虑。最近的研究结果表明,应激反应和肠道微生物会相互影响宿主的许多行为结果。为了了解共生肠道微生物在应激调节和反应中的作用,许多研究使用限微生物动物、16S rRNA 测序、宏基因组测序、粪便微生物群移植、抗生素治疗和益生菌来揭示宿主-微生物之间相互交织的相互作用。

本文重点关注啮齿类动物作为模式生物,探索肠道微生物群、压力和行为之间的因果关系。还纳入了一些临床观察结果来深入说明问题。

01
大脑对压力的反应

心理压力是一个全球性问题,影响着全世界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口,并增加了患多种精神疾病的风险。这几年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肠道及其栖息的微生物可以调节压力和与压力相关的行为异常

面临厌恶压力刺激时,压力感知、整合和应对是大脑的重要功能。压力相关信息被整合到感觉皮层,然后将信号发送到边缘系统、下丘脑和脑干,以激活 HPA 轴以及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

交感神经和副交感神经传播应激反应以引起体内各个系统的快速适应。检测来自外部环境的压力信号大脑区域与参与情绪的大脑区域重叠,从而协调一致地协调动物或人类的压力反应。

下丘脑室旁核的核心作用:整合压力信号和调节应激反应

在参与调节应激反应的大脑区域中,下丘脑室旁核 (PVN) 在整合来自环境刺激的信号并进一步触发下游神经传递方面发挥着核心作用。 PVN 接受来自边缘系统和脑干的神经支配,调节 HPA 轴整合应激后的反应。 PVN 中分布着各种类型的神经元。主要是,PVN 和其他相关大脑区域中的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 (CRH) 神经元对不同形式的压力做出反应。

注: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 (CRH) 是一种由下丘脑室旁核 (PVN) 产生的神经肽。它是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 (HPA轴) 中的关键调节因子之一。CRH的主要功能刺激垂体前叶分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 (ACTH)。ACTH进而刺激肾上腺皮质分泌皮质醇和其他类固醇激素。CRH的释放通常受到多种刺激因素的调控,如应激、体内环境的变化和生物节律。CRH的异常释放与许多疾病和症状有关,如抑郁症、焦虑症和肾上腺皮质功能不全等。

在下图中,总结了PVN中的CRH神经元终纹床核(BNST)和杏仁核细胞在应激反应中相互作用的发现。这些大脑区域对于确定循环皮质酮水平和动物行为输出至关重要。

下丘脑室旁核(PVN)与其他大脑区域对压力暴露的反应

doi: 10.1186/s12929-023-00984-6

注:循环皮质酮是指在血液中循环的一种皮质酮激素,也被称为血浆皮质酮。皮质酮是由肾上腺皮质分泌的一种类固醇激素,它在机体的应激反应中起着重要的作用。循环皮质酮的水平在应激反应中通常会升高,它可以促进葡萄糖的产生、调节蛋白质和脂肪代谢,并参与免疫和炎症反应。

作为应激反应的中枢,PVN CRH 神经元可以被应激刺激触发,随后引发多种内在行为反应

研究表明,在迫在眉睫的严峻任务中可以检测到 PVN 中 CRH 神经元活动的增加,这是一种模仿来自天空的捕食者威胁的方法,其中大多数小鼠表现出逃避行为,迫在眉睫的阴影几乎没有冻结反应

注:冻结反应是指在面对威胁或危险时,个体表现出明显的静止和冻结的反应。这种反应是动物和人类在面对潜在的威胁时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当个体感知到威胁时,自主神经系统会释放肾上腺素等应激激素,导致身体进入一种高度警觉和紧张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个体可能会减少运动、停止呼吸、固定目光等,以最大程度地减少被威胁的可能性。这种反应在野生动物中常见,并且在人类中也可以观察到,尤其是在面对极端的恐惧、惊吓或创伤性事件时。增加冻结反应有助于个体在危险环境中保持相对安全,但在某些情况下也可能导致无助和无法应对的感觉。

PVN中的CRH神经元:与逃避行为和冻结反应的调节有关

沉默 PVN CRH 神经元会减少逃避行为,但会增加冻结反应。此外,PVN CRH 神经元预测迫在眉睫的威胁并编码压力可控性。同样,另一项研究表明,PVN 中的 CRH 神经元会对厌恶刺激做出反应,例如强迫游泳、尾巴约束、头顶物体、迫近,甚至腹腔注射。

PVN中的CRH神经元:与易感内脏疼痛的关联性

在一项研究中,与弹性小鼠相比,在小鼠经历母体分离后易感内脏疼痛的小鼠在下丘脑室旁核(PVN)中显示出c-Fos阳性的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CRH)神经元数量增加。

c-Fos是一种早期基因转录因子,它在神经元受到刺激后会被激活,并表达出来。因此,c-Fos的阳性表达可以作为神经元活动的标志。

在这种情况下,研究发现,在经历母体分离后易感内脏疼痛的小鼠中,PVN中的CRH神经元数量增加。这表明这些神经元在应激反应中被激活,并可能参与调节内脏疼痛的感受和处理。

PVN中的CRH神经元:在光遗传学刺激下对小鼠行为和压力信号传递的调控作用

研究发现,通过光遗传学刺激PVN 中的 CRH 神经元,可以增加小鼠的自我梳理行为,并改变其他家庭笼行为,类似于经历了足部电击的小鼠。通过增加环境的威胁水平,可以减弱刺激下丘脑下垂体后叶神经元的光遗传刺激对自我梳理行为的影响。研究还发现,从受压小鼠到未受压小鼠的压力信号传递需要激活两者的下丘脑下垂体后叶神经元。在社交互动测试中,刺激下丘脑下垂体后叶神经元会抑制社交行为并增加挖掘行为,同时导致皮质酮水平升高。

与此相反并非所有的应激反应都与下丘脑下垂体后叶神经元有关。通过光遗传学激活下丘脑向腹外侧延髓的兴奋性投射,而不是下丘脑下垂体后叶神经元,可以在未经应激暴露的情况下在小鼠中重现应激诱导的高血糖现象。尽管如此,这些研究表明,当面临迫在眉睫的威胁时,下丘脑下垂体后叶神经元对于控制应激反应和行为至关重要。

BNST中CRH神经元:在应激反应调节中的作用

BNST(终纹床核)是连接与情绪有关的各个脑区的中继站。杏仁核-BNST和BNST-PVN回路参与应激反应调节。先前的研究表明,BNST由几个亚区组成,并向下丘脑下垂体发送不同的投射。在BNST回路中光遗传学激活基底侧杏仁核可以预防接受社交挫败应激的小鼠的焦虑行为。BNST的前部病变抑制了应激刺激后下丘脑和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的激活。

注:终纹床核是是应激反应神经回路中的关键节点,与身体的压力反应、焦虑和成瘾有关。BNST 损伤会改变与压力相关的皮质醇释放。

BNST后部损伤会增加急性束缚应激后下丘脑下垂体中的皮质酮水平和c-Fos阳性细胞数。应激暴露也会影响BNST的神经活动。捕食者应激、十字迷宫和束缚应激可增强BNST中CRH神经元的神经活动。然而,抑制BNST中的CRH神经元无法恢复应激引起的社交障碍,表明BNST可能受应激影响但不直接调节应激反应。

杏仁核:在压力和情绪调节中的作用

杏仁核是一个关键结构,与情绪处理和对压力的生理反应相关。杏仁核的各个子区域参与不同的机制来调节不同类型的压力源暴露。急性心理压力会增加内侧杏仁核 (MeA) 中 c-Fos 阳性细胞的数量,并增强中央核中的抑制性神经元活动杏仁核 (CeA)。

然而,杏仁核和 PVN 之间有限的直接连接可以调节应激反应。应激引起的免疫失调与 CeA 中不同的神经元群有关。确定了 CeA/PVN 和脾神经之间在应激相关免疫调节中的回路。人工激活 CeA 和 PVN 中的 CRH 神经元可增加脾浆细胞的形成。

将小鼠置于高架平台上不仅增加了CRH神经元活性,还促进了脾浆细胞形成,表明CeA和PVN参与了应激诱导的免疫反应。当小鼠暴露于捕食者气味时,抑制 mSTN 中的 CRH 神经元会增加冻结和隐现行为的潜伏期,并缩短适应捕食者威胁的快速眼动-睡眠反应的持续时间。

其他大脑区域的CRH神经元:在应激反应中发挥作用

捕食者刺激促进小鼠从快速眼动睡眠中快速唤醒。 最近的一项研究。研究表明,在快速动眼睡眠期间,内侧底丘脑核 (mSTN) 中的 CRH 神经元因外部刺激而被捕食者气味暴露所激活焦虑和抑郁样行为 和 BLA 中的神经活动,从而增加食物摄入量。

其他研究还表明,外周注射脂多糖 (LPS) 会增加 CeA 中的神经活动,从而减少食物摄入。CeA 病变在全身注射白细胞介素 (IL)-1 后阻止了 CRH 和促肾上腺皮质激素 (ACTH) 的释放。

总体而言,压力暴露会触发 PVN CRH 神经元与其他大脑区域对各种刺激做出反应。 PVN CRH 神经元似乎是连接其他大脑区域以启动压力反应和应对机制的中枢。了解应激反应的中心通路对于发现肠道微生物调节的信号通路非常重要。

02
压力暴露下肠道微生物组会怎样改变

压力应对机制和适应对于生存至关重要。动物以多种方式应对压力,包括生理和行为的变化。有趣的是,科学家通过啮齿动物模型发现压力暴露会影响肠道微生物群(下表)。

急性和慢性应激条件下共生微生物组和行为的适应

doi: 10.1186/s12929-023-00984-6

不可预测的慢性轻度应激

不可预测的慢性轻度应激 (UCMS) 是一种实验条件会引起类似于慢性且未解决的应激暴露的生理和神经变化。该实验条件下的小鼠通常表现出抑郁样行为,与抑郁症患者相似,焦虑样行为没有明显变化

有趣的是,改变后的厚壁菌门和软壁菌门(Phylum Tenericutes)在 UCMS 动物中得到一致观察。

注:软壁菌门是细菌界下的一个门,典型物种如支原体。

值得注意的是,UCMS中乳杆菌科细菌减少了 。 而且肠道核心菌属-粪球菌属Coprococcus)在 UCMS 小鼠和人类抑郁症队列中减少

慢性社会挫败压力

慢性社会挫败压力(CSDS)是一种社会心理压力,具有非凡的面部、结构和预测有效性。CSDS后的行为结局很复杂,包括抑郁样行为、焦虑样行为增加,以及社交行为减少。同样,CSDS转移的微生物组分析比UCMS转移的微生物组分析更复杂。

慢性社交失败压力是一种实验动物模型,用于研究社交压力对动物行为和生理的影响。这个模型通常用于研究抑郁症和焦虑症等精神疾病的机制和治疗方法。

CSDS模型中,实验动物(通常是小鼠)被暴露于反复的社交失败和攻击中,例如与更强壮的同种异性动物进行斗争。这种持续的社交失败经历会导致动物出现一系列的行为和生理改变包括社交退缩、抑郁样行为、焦虑、食欲和睡眠紊乱等。

研究人员一般使用CSDS模型来研究社交压力对大脑神经回路、神经递质系统和免疫系统的影响,以及潜在的治疗策略,例如抗抑郁药物和行为疗法。这个模型有助于理解社交压力对心理健康的影响,并为精神疾病的研究提供了一个可靠的实验基础。

研究发现CSDS后的行为结果是复杂的,包括抑郁样行为、焦虑样行为的增加以及社交行为的减少。同样,CSDS引起的微生物组轮廓变化比UCMS引起的更为复杂CSDS后,拟杆菌门和Helicobacteracea 的数量增加。相反,厚壁菌门中的一些细菌,如瘤胃菌科(Ruminococcaceae),在CSDS后发生了改变,唯独乳杆菌没有变化。

社交过度交叉

社交过度交叉(SOC)是一种模拟增加住房密度的方法。SOC对行为的影响很小。小鼠只在高架十字迷宫中显示出速度增加和进入光/暗盒中的黑暗室次数增加。然而,SOC后微生物组的变化更为显著。SOC增加了Akkermansia muciniphilaAnaerostipes的相对丰度,并减少了Erysipelotrichaceae家族、LactobacillusBacteroides acidifaciens(产酸拟杆菌)物种的相对丰度。

约束压力

约束压力限制啮齿动物运动经典方法。啮齿类动物在受到约束压力后会出现类似焦虑和抑郁的行为。虽然肠道中的许多细菌类群发生了改变,但厚壁菌门似乎是最容易被慢性束缚应激改变的细菌,尤其是乳杆菌科、毛螺菌科(Lachnospiraceae)。

WAS小鼠是一种实验动物模型,用于研究自闭症和相关神经发育障碍。WAS代表”Wiskott-Aldrich syndrome”,是一种罕见的遗传性免疫缺陷病,患者通常表现出免疫功能异常、血小板减少和湿疹等症状。

WAS小鼠是通过基因突变技术,使小鼠的WAS基因发生突变,从而模拟人类WAS综合征。这些小鼠在行为和神经发育方面表现出与自闭症相关的特征例如社交互动减少、沟通障碍、刻板行为和认知功能障碍等。

WAS是一种强烈的心理压力因素,会破坏肠道上皮紧密连接的完整性。与其他压力模型相比,单独的WAS对行为产生的影响不大。然而,WAS会影响粪便微生物组,导致拟杆菌门减少、厚壁菌门增加和变形菌门增加。当分析小肠和结肠的内容物时,WAS小鼠的乳杆菌科和未分类的拟杆菌门数量较低。

根据我们调查和总结,微生物组对压力的适应可能受到不同类型的压力、压力暴露时间、动物来源、饮食等因素的影响(下表)。在接受不同类型压力暴露后,已报道有几个细菌分类在不同研究中存在差异。

压力暴露会下会减少的细菌:

  • Porphyromonadaceae(紫单胞菌科)
  • Lactobacillaceae(乳杆菌科)
  • Ruminococcaceae (瘤胃球菌科)
  • Coriobacteriaceae (红蝽菌科)
  • Parabacteroides(粪副拟杆菌)
  • Lactobacillus(乳杆菌)

相反,压力暴露会增加的细菌:

  • Streptococcaceae(链球菌科)
  • Enterobacteriaceae(肠杆菌科)
  • Anaerofustis

注:研究人员观察到Anaerofustis菌与睡醒后30分钟内唾液皮质醇水平升高呈正相关

  • Helicobacter(螺杆菌属)

注:代表菌种幽门螺杆菌(Helicobacter pylori)

在这些研究中,Lactobacillus物种是在压力暴露后最一致减少的细菌分类。其余菌谷禾会逐步为大家科普。

03
无菌或控制菌的小鼠压力下激素水平会怎样变化

对小鼠的研究表明,压力暴露会改变肠道微生物组的组成并改变细菌分类群,这引出了另一个问题肠道细菌是否在压力反应调节中发挥积极作用?

无菌和抗生素处理模型:揭示肠道微生物对应激反应的影响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无菌和抗生素处理的啮齿动物是“敲除”共生菌群的理想模型,无论是持续性还是有条件的。令人惊讶的是,大多数研究表明,啮齿动物中的微生物群耗竭增强应激反应并增加应激激素皮质酮皮质酮是啮齿动物中的一种糖皮质激素(人类中的皮质醇),它是应激反应时分泌的重要类固醇激素。

然而,并非所有的研究都显示无菌啮齿动物在暴露于应激条件后会表现出过度的应激反应和更高水平的皮质酮。在测量无菌啮齿动物基线皮质酮水平时,尚未得出一致的结果。这些研究发现,下丘脑-垂体-肾上腺皮质轴(HPA)是肠道微生物改变宿主生理的重要调节因子;这引发了肠道微生物在应激抑制中可能发挥关键作用的可能性。

无菌啮齿动物明确表明肠道微生物的耗竭会导致异常的应激反应,包括皮质酮增加、与应激信号传导相关的基因表达改变以及异常的行为后果。虽然无菌模型是研究微生物对应激应对机制影响的宝贵工具,但需要注意下无菌模型的局限性

无菌模型和抗生素给药模型:在研究应激反应时的局限性

无菌动物从出生开始就缺乏与微生物的接触,与常规饲养动物相比,它们可能表现出几个发育差异。这些差异包括肠道形态的改变未成熟的黏膜免疫系统口服耐受发育的延迟上皮细胞周转减缓以及神经内分泌功能的改变,尤其是在早期生命阶段。对于这些差异的警告意识到了无菌模型在人体生理背景下的人为性质。

与无菌小鼠模型并行,广泛采用抗生素给药,以阐明肠道微生物在应激反应中扮演的角色。抗生素给药是一种控制共生微生物清除时间的有力工具。但是,年龄、治疗时间窗口、抗生素种类和剂量都是获得与无菌啮齿动物一致结果的关键因素。

此外,由于胃肠道不同区域对不同种类肠道细菌有地理选择性,完全清除肠道微生物还是一个挑战。只有少数研究能通过给予抗生素在无菌小鼠体内成功再现应激反应增强情况。

两项研究采用了类似的广谱抗生素药物组合(ABX),显示ABX的慢性治疗会导致小鼠基础皮质酮水平升高以及社交暴露后也会升高。

另外两项研究显示,口服单一抗生素的急性或慢性给药会导致小鼠在受到急性应激后,皮质酮水平升高。

皮质酮

皮质酮是一种 21-羟基类固醇,由在11和21位被羟基基团和氧代基团取代的孕 4-烯组成在位置3和20。皮质酮是在肾上腺皮质中产生的皮质类固醇类型的21碳类固醇激素。它具有人类代谢物和小鼠代谢物的作用。

糖皮质激素(人类为皮质醇,啮齿类动物为皮质酮)是类固醇激素,由肾上腺根据生理信号和压力以昼夜节律方式合成和释放。

肾上腺释放糖皮质激素的昼夜节律受下丘脑-垂体-肾上腺 (HPA) 轴调节。来自视交叉上核 (SCN) 的输入刺激下丘脑的室旁核 (PVN),释放促肾上腺皮质激素释放激素 (CRH) 和精氨酸加压素 (AVP)。

这些激素作用于垂体前叶,激活促肾上腺皮质激素细胞,将促肾上腺皮质激素 (ACTH) 分泌到体循环中。

随后,ACTH作用于肾上腺皮质,刺激糖皮质激素的合成和释放。一旦从肾上腺释放到血液循环中,糖皮质激素就会进入靶组织,调节多种生理过程,包括新陈代谢、免疫功能、骨骼生长、心血管功能、生殖和认知。

由于其亲脂性,糖皮质激素不能预先合成并储存在肾上腺中,但必须在 ACTH 刺激下快速合成(使用许多酶促反应)。 HPA 系统内的这种前馈机制通过作用于垂体前叶和下丘脑内的糖皮质激素的负反馈来平衡,以分别抑制 ACTH 和 CRH 的进一步释放。

因此,人类血清皮质醇浓度在早晨达到峰值,在夜间最低。 HPA 轴是中央应激反应系统,负责应激反应的适应部分,试图恢复体内平衡。应激反应的不当调节与多种疾病有关,包括自身免疫性疾病、高血压、情感障碍和重度抑郁症。全身血清糖皮质激素水平由肾上腺糖皮质激素合成维持,但糖皮质激素的可用性在组织或细胞水平上进一步调节。

有趣的是,用抗生素对小鼠进行发育期治疗在各种条件下降低了皮质酮水平。对大鼠进行抗生素治疗也会降低皮质酮水平,表明存在模型依赖效应。其他研究表明,抗生素对皮质酮水平没有影响。虽然抗生素给药是研究肠道菌群对大脑和行为影响的有效方法,但在实验设计中需要仔细考虑。

04
无菌小鼠的大脑应激反应失调

小鼠大脑应激反应失调的现象在无共生微生物的小鼠中被广泛观察到。一些研究调查了肠道微生物耗竭小鼠中糖皮质激素受体(GR)、CRH及下游信号通路的基因表达水平。发现在应激暴露后,无菌小鼠海马CA1区和颗粒回(DG)中观察到皮质酮水平升高和GR mRNA水平降低

无菌小鼠下丘脑中CRF表达水平较高。皮质中GR基因表达水平较低,但下丘脑和海马中未观察到这种情况。

在基线条件下,GF小鼠海马中的GR下游信号通路,包括Slc22a5、Aqp1、Stat5a、Ampd3、Plekhf1和Cyb561等基因表达上调

在WAS后,与SPF小鼠相比,GF小鼠海马CA1区的神经活动减少

最近的研究发现,肠道共生微生物对于抑制宿主应激反应和增加社交行为至关重要。在与陌生老鼠进行短暂社交互动后,无菌小鼠的应激激素皮质酮水平升高。

与此同时,多个与应对应激有关的大脑区域的神经活动也得到了上调,包括下丘脑旁室核(PVN)、海马齿状回(DG)和肾上腺背侧床核(adBNST)。

成年阶段接受抗生素治疗的小鼠中,这种应激激素和神经活动的上调现象也得到了重复。此外,这项研究还表明,GF小鼠的海马(Arc、Fos、cJun、JunB、Egr1、Egr2、Gadd45b、Gadd45g、Bdnf)和下丘脑(Arc、Fos、Egr1)中的即时早期基因表达上调,而脑干(cJun、JunB、Egr1、Gadd45b、Gadd45g、Bdnf)中的即时早期基因表达下调

然而,在基线和应激条件下,接受抗生素治疗的小鼠中应激相关基因表达并没有发生改变。只有在社交互动后,ABX小鼠的Crh基因表达上调,而在暴露于新环境后,ABX小鼠的Ucn基因表达上调。

以上小编概括起来就是:

最新的研究发现,肠道微生物对于调节宿主的应激反应社交行为非常重要。在实验中,当无菌的小鼠与陌生的老鼠进行短暂的社交互动后,它们的应激激素皮质酮水平会增加

在接受抗生素治疗的成年小鼠中,这种应激激素神经活动的增加现象也得到了重复。此外,研究还发现,没有微生物的小鼠海马和下丘脑中的即时早期基因表达上调,而中的即时早期基因表达下调

然而,在接受抗生素治疗的小鼠中,无论是在正常状态还是应激条件下,与应激相关的基因表达并没有发生改变。只有在社交互动后,接受抗生素治疗的小鼠的某些基因表达会增加。这些研究结果表明,肠道微生物对于调节应激反应和社交行为起着重要作用。

应激反应神经元的干扰可以改变小鼠的社交行为和皮质酮水平

为了进一步研究神经元在脑回路中的干扰是否能够改变小鼠的应激激素和社交行为,采用了基因消除策略和化学遗传学方法来干扰接受抗生素治疗的小鼠中的应激反应神经元。

该研究通过对接受抗生素治疗的小鼠进行基因消除和化学遗传学方法的干预,发现破坏应激反应神经元可以恢复社交缺陷并抑制皮质酮水平。特别是在下丘脑中基因消除GR会降低社交行为,并在社交互动后增加皮质酮水平。沉默PVN CRH神经元可以抑制皮质酮水平的增加并阻止社交缺陷的发展(下图)。

肠道共生微生物是抑制宿主应激反应神经元增加社会行为所必需的

编辑​

doi: 10.1186/s12929-023-00984-6

PVN中CRH神经元活动的改变,可能是社交行为和应激反应失调的原因

与此相反,adBNST CRH神经元的这些效应在ABX小鼠中未观察到。此外,去肾上腺和药物阻断GR以及皮质酮合成可以恢复微生物缺失小鼠的社交互动行为。因此,该研究认为,在没有微生物组的小鼠中社交行为和应激反应的失调更可能是由于PVN CRH神经元的神经活动改变而不是应激相关基因表达的改变或PVN相关神经回路的结构改变。这项研究为共生菌通过特定途径驱动宿主行为的应激应对提供了证据。

神经科学技术的进步使科学家能够精确地研究受微生物组调节的神经回路,并进一步发现微生物组介导的与应激相关的神经回路的机制。

05
肠道内肾上腺外类固醇生成

压力条件下大脑中的神经元已经得到了广泛的研究,但肠道源的压力信号尚未完全阐明糖皮质激素是一类肾上腺皮质激素,主要由肾上腺分泌,部分由肾上腺外系统分泌。

尽管肾上腺糖皮质激素在应对压力中起着作用,但肠道中肾上腺外糖皮质激素的生理作用仍未被理解。

肾上腺中的糖皮质激素合成途径涉及线粒体中的一系列步骤:

  • 胆固醇经过两个速率限制酶(类固醇急性调节蛋白和细胞色素P450家族11亚家族A成员1)转化为孕酮。
  • 孕酮经3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和CYP21A2催化生成孕酮和11-脱氧皮质酮。
  • 11-脱氧皮质酮经CYP11B1催化生成皮质酮;皮质酮也可以通过11β-HSD1(11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1)和11β-HSD2(11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2)分别由11-脱氢皮质酮合成。

基于合成皮质酮的生化过程的基本区别,肾上腺外糖皮质激素的生理作用被认为与应对压力无关。

肠道上皮细胞对肾上腺外糖皮质激素的合成贡献

肠道上皮细胞是肾上腺外糖皮质激素合成的主要产生者。肠、大肠和阑尾中表达了参与类固醇合成的关键酶,包括Cyp11a1Cyp11b1肠道糖皮质激素被认为对肠道微环境有贡献。研究表明,系统免疫挑战会上调糖皮质激素合成,并与肠道免疫细胞相互作用。炎症因子肿瘤坏死因子α(TNFα)和脂多糖(LPS)诱导的免疫系统激活促进肠道糖皮质激素合成。然而,白细胞介素1β(IL-1β)在体外模型中抑制肠道上皮细胞的糖皮质激素信号传导。

糖皮质激素在肠道屏障功能和免疫调节中的作用

糖皮质激素激动剂地塞米松增加上皮细胞的屏障功能,但与细胞因子联合处理可能影响屏障功能。长期使用地塞米松可能影响上皮细胞通透性和基因表达,从而改变细胞的结构和功能。细菌内毒素LPS注射后,肾上腺外组织产生的皮质酮水平显著增加。因此,肾上腺外糖皮质激素主要具有免疫调节功能,与典型的应激信号有所不同。

肠道糖皮质激素合成在IBD中的降低及其与疾病发展的关系

肠道糖皮质激素合成在炎症性肠病(IBD)患者中表达水平显著降低,暗示肠道糖皮质激素合成障碍可能参与了IBD的发展。肠道糖皮质激素在炎症期间起到抑制肿瘤发展和生长的关键作用。然而,在肿瘤期间,Cyp11b1介导的糖皮质激素合成抑制抗肿瘤免疫反应,促进免疫逃逸。这为肿瘤治疗提供了有希望的治疗靶点。这些发现突显了肠道糖皮质激素合成在调节胃肠道疾病中的重要作用。

通过对无菌小鼠的研究,了解到失去菌群会如何改变肠道的应激反应。基线、免疫挑战和应激暴露条件下,无菌小鼠的肠道应激相关基因表达发生改变

在社会挫败和急性束缚应激条件下,糖皮质激素合成基因表达差异

社会挫败和急性束缚应激条件下,比较了SPF(无特定病原体动物)小鼠和无菌小鼠的垂体、肾上腺和肠道的糖皮质激素合成基因表达。简而言之,社会挫败应激后,SPF小鼠的结肠中的Crh和Ucn2基因表达上调,而GF小鼠中则保持不变,部分原因是GF小鼠基线水平的增加

有趣的是,无论GF小鼠基线水平是否增加,在社会挫败应激后,Hsd11b1的下调在SPF小鼠和GF小鼠中都观察到。另一项研究调查了GF小鼠肠道中糖皮质激素合成的肠段特异性。急性束缚应激和菌群的存在改变了GF小鼠回肠和结肠中Nr5a2(编码LRH-1)和Hsd3b2的表达。然而,与回肠相比,结肠中的糖皮质激素合成基因的改变更为显著。

HPA轴对糖皮质激素分泌的调节

doi: 10.1016/j.rdc.2015.08.002

这些研究表明:肠道糖皮质激素合成可能是肠道细菌调节应激反应的关键途径。肠道细菌如何影响下丘脑-垂体-肾上腺轴(HPA轴)的精确机制尚不清楚。肠道外肾上腺糖皮质激素合成是一个值得研究的有希望的途径。

06
基于益生菌和细菌的应激反应效应

乳杆菌Lactobacillus

鼠李糖乳杆菌 (L. rhamnosus GG)

鼠李糖乳杆菌作为益生菌已经使用了几十年。

鼠李糖乳杆菌GG减轻了母体分离大鼠和高脂饮食小鼠中急性约束应激诱导的皮质酮。

鼠李糖乳杆菌JB-1通过膈下迷走神经以应变依赖的方式降低急性约束应激诱导的皮质酮水平。母鼠分离后,幼鼠立即表现出高皮质酮水平。

口服鼠李糖乳杆菌R0011菌株(95%)和瑞士乳杆菌R0052菌株(5%)可以防止皮质酮水平增加。

除了鼠李糖物种外,副干酪乳杆菌、植物乳杆菌、干酪乳杆菌和其他物种已被证明在各种模型中调节应激。

副干酪乳杆菌 (L. paracasei )

副干酪乳杆菌Lpc-37的给药慢性降低了由慢性日常约束应激引起的皮质酮水平。

副干酪乳杆菌HT6有效地防止了早期生活压力社会经历引起的大脑GR表达变化。

副干酪乳杆菌PS23植物乳杆菌PS128降低了早期生活压力诱导的皮质酮水平。

干酪乳杆菌(L. casei

干酪乳杆菌Shirota菌株降低了大鼠WAS诱导的皮质酮水平和人类学业压力诱导的皮质醇水平。

干酪乳杆菌DKGF7抑制慢性约束应激诱导的皮质酮。

植物乳杆菌 (L. plantarum)

植物乳杆菌CCFM8610干酪乳杆菌M2-01-R02-S01(M2S01)在WAS和柠檬酸杆菌诱导的肠易激综合征(IBS)模型中抑制皮质酮水平。

植物乳杆菌LRCC5310植物乳杆菌LRCC5314天然乳杆菌BNR17抑制了慢性冷应激和高脂饮食诱导的皮质酮升高。

路氏乳杆菌(L. reuteri

路氏乳杆菌胞外多糖抑制氨苄青霉素诱导的皮质酮。路氏乳杆菌ATCC-PTA-6475在伤口愈合过程中下调皮质酮水平。

路氏乳杆菌NK33、约氏乳杆菌L. johnsonii分离株、约氏乳酸杆菌BS15粘膜乳杆菌NK41抑制固定应激诱导的皮质酮升高。

其他乳杆菌

发酵乳杆菌(L. fermentum)CECT 5716减轻了WAS和母体分离诱导的皮质酮水平。用热灭活的发酵乳杆菌和德氏乳杆菌(ADR-159)治疗可降低皮质酮的基线水平并增加社交能力。

L.helveticus NS8可减少慢性约束应激诱导的皮质酮。用L.farciminis ML-7处理成功抑制了部分约束应力诱导的HPA轴的激活。

然而,并非所有乳杆菌物种都对应激反应产生下调作用,包括副干酪乳杆菌N1115、植物乳杆菌LP12407、植物乳菌LP12418,唾液乳杆菌UCC118、干酪乳杆菌CRL431、唾液乳杆菌HA113。此外,与安慰剂组相比,著名的益生菌鼠李糖乳杆菌JB-1不能改变皮质醇并释放压力。

双歧杆菌 (Bifidobacterium)

除了乳酸杆菌外,双歧杆菌是另一个已被广泛研究用于应激调节的细菌属。

B. subtilis在GF小鼠中的单克隆作用减弱了约束应激诱导的ACTH和皮质酮水平的增加。

青春双歧杆菌NK98、青春双歧杆菌IM38长双歧杆菌NK46抑制固定应激诱导的皮质酮升高。

假链状双歧杆菌B. pseudocatenulatum CECT 7765双歧双歧杆菌B.bifidum G9-1(BBG9-1)减轻了母体分离引起的皮质酮水平升高。

B.breve菌株M2CF22M7CCFM1025减少了UCMS诱导的皮质酮产生。

在一项临床研究中,长双歧杆菌1714的给药降低了应激诱导事件后的应激激素水平。

同样,并非所有双歧杆菌物种都参与应激调节,包括婴儿双歧杆菌35624、短双歧杆菌UCC2003、长双歧杆菌1714、短芽孢杆菌1205。

益生菌混合物

结合乳酸杆菌双歧杆的益生菌混合物也具有应激调节作用。L.helveticus R0052B.longum R0175(Probio’Stick®)降低了WAS诱导的皮质酮升高。

用益生菌瑞士乳杆菌、鼠李糖乳杆菌、干酪乳杆菌和长双歧杆菌联合治疗可抑制UCMS大鼠的ACTH和皮质酮水平。

然而,不同细菌相互作用的机制可能很复杂。相反,母体使用B. animalis subsp. actis BB-12®和Propionibacterium jensenii 702可以增加新生儿皮质醇的水平。

其他不常见的益生菌

其他不常用作益生菌的细菌也在较小程度上调节应激诱导的激素。GF小鼠中大肠杆菌而非脆弱拟杆菌的单克隆作用降低了皮质酮的基础水平。给予克雷伯菌大肠杆菌增加了皮质酮的基线水平。吴等人用抗生素(氨苄青霉素、万古霉素和甲硝唑;AVM)联合治疗小鼠,发现与全谱ABX治疗的小鼠相比,社交行为得到了保护,应激反应受到了抑制。当将AVM肠道微生物群移植到GF受体小鼠时,保留的社会行为和减少的应激反应被转移,表明AVM微生物群中的肠道细菌发挥了积极作用。

粪肠球菌——在社交活动中促进社交行为并抑制皮质酮水平升高的关键细菌

粪肠球菌(Enterococcus faecalis)是一种乳酸菌,对抗生素和许多其他压力源具有耐药性。粪肠球菌在宿主中的功能作用是多方面的,并且具有菌株特异性

粪肠球菌是一种常见于尿路感染的常见病原体。另一方面,粪肠球菌已被广泛用作益生菌或食品添加剂。

粪肠球菌在ABX和GF小鼠中的定殖可以促进它们的社交行为,但只抑制ABX小鼠的皮质酮水平,而不是GF小鼠。

粪肠球菌可以调节神经系统和宿主行为

粪肠球菌EC-12菌株降低了焦虑反应,并改变了前额叶皮层中去甲肾上腺素和加压素的受体。

粪肠球菌SF3B菌株EF-2001菌株已被证明可以缓解结肠炎诱导的肠道神经传递和病理。此外,粪肠球菌可以合成酪胺和苯乙胺,这两种神经活性分子被称为微量胺,能够调节宿主神经系统。

物质P刺激粪肠球菌V583菌株中酪胺和乳酸的产生,并增强肠道体外模型中的细胞毒性和细菌移位。

粪肠球菌AG5可增加宿主中的长链和短链脂肪酸,这可能通过间接方式间接影响神经系统。

一份报告发现,小鼠感染致病性粪肠球菌菌株K9和CP-1,会急性增加皮质酮,这表明粪肠球菌可以改变宿主中的糖皮质激素信号。临床上,粪肠球菌存在于89.3%的健康对照组中,而只存在于58.3%的神经发育障碍、58.3%的混合特异性发育障碍和55.6%的表达和接受语言障碍。

此外,粪肠球菌的给药对母体免疫激活的后代的重复行为和焦虑样行为没有产生任何影响。

总之,肠道细菌对宿主情绪和应激反应产生影响的分子和细胞机制将在未来进行研究。尽管在动物研究中微生物群对HPA轴有显著影响,但还需要更多的临床研究来支持使用益生菌缓解人类压力水平的概念。

07
基于益生元和合生元的应激反应效应

益生元是从食物中提取的不可消化成分,用于促进微生物(主要在胃肠道中)的生长。

合生元是将益生元益生菌结合起来,对宿主产生协同作用。

先前的研究表明,益生元和合生元治疗都可以改变啮齿动物模型中的皮质酮水平。很少有研究调查益生元和压力暴露之间的相互作用及其对控制皮质酮水平的影响。

低聚果糖和低聚半乳糖

低聚果糖(FOS)和低聚半乳糖(GOS)治疗对成年小鼠产生抗焦虑抗抑郁作用。

此外,GOS 和 FOS + GOS的组合可有效下调强迫游泳试验引起的急性应激诱发的皮质酮。有趣的是,FOS 和 GOS 处理中 Akkermansia、Bacteroides、Parabacteroides 的相对丰度有所增加,而脱硫弧菌、瘤胃球菌、AllobaculumTuricibacter、乳酸杆菌、双歧杆菌的相对丰度降低

然而,另外两项使用不同益生元化合物的研究并没有对不可避免的压力(GOS、聚葡萄糖和糖蛋白乳铁蛋白)或社会破坏压力(人乳低聚糖3 ‘唾液酰基乳糖或6 ‘唾液酰基乳糖)引起的皮质酮产生抑制作用。研究人员推测各种化合物、治疗持续时间治疗开始时间都会影响益生元的效果。

低聚甘露糖

除了压力暴露之外,低聚甘露糖 (MOS) 的长期治疗降低了 5xFAD 转基因阿尔茨海默氏病小鼠模型血清中皮质酮和 CRH 的基线水平,但野生型小鼠没有这种情况。此外还发现 MOS 会增加血清和粪便中的丁酸盐水平,并与血清皮质酮呈负相关。然而,另一项研究结果表明,MOS 治疗降低了野生型 Whistar 大鼠成年期的血浆皮质酮水平。有趣的是,药物诱导的便秘大鼠模型表现出较高的 ACTH 较低的皮质酮水平,而菊粉低聚异麦芽糖可使其正常化。

其他益生菌和益生元联合治疗

益生元和益生菌的合生治疗很复杂,并且有多种组合。迄今为止,还没有研究使用相同的细菌菌株和益生元化合物配方来调节压力。

在暴露于慢性日常约束应激的大鼠中,将芽糊精L. paracasei DKGF1仙人掌提取物相结合,以时间依赖的方式抑制约束应激诱导的皮质酮水平。


益生菌L.gasseri 505抑制UCMS诱导的皮质酮。添加柘树叶提取物不会对皮质酮产生额外影响。在急性应激中,在大鼠中,L. casei 54-2-33菊粉的联合治疗可以降低加迷宫诱导的皮质酮升高。很少有研究采用合生元策略来缓解应激反应和皮质酮,这可能是因为缺乏关于益生菌和益生元的机制观点的基础。

08
微生物群直接调节类固醇生物合成和代谢

类固醇生成是在宿主体内将胆固醇转化为类固醇的生物合成过程。在糖皮质激素中,胆固醇通过几种关键酶(包括孕烯醇酮、黄体酮和脱氧皮质酮)经过几个步骤转化为皮质酮。然后皮质酮代谢为醛固酮。有趣的是,一些研究支持本地微生物直接调节宿主体内类固醇合成的假设。本节讨论从头细菌将胆固醇转化为类固醇的潜在候选细菌,这可能会干扰糖皮质激素类固醇的合成。


细菌中类固醇的生物合成——是直接影响类固醇激素水平的一种方式

在瘤胃球菌 (R.) gnavus、Bacteroides (B.) Acidifaciens 和 Clostridium (C.) scindens 培养物中发现孕烯醇酮治疗无氧条件下48小时可合成雄激素类固醇;研究人员使用液相色谱-串联质谱测量了类固醇途径中间体的水平。

在细菌条件培养基中检测到羟基孕烯醇酮、孕酮、脱氢表雄酮、睾酮。同样,相同的细菌菌株可以在体外将羟基孕烯醇酮代谢为黄体酮、脱氢表雄酮和睾酮。然而,R. gnavus  B. Acidifaciens 没有表现出任何胆固醇、皮质醇或醛固酮的代谢能力。

此外,孕烯醇酮羟基孕烯醇酮在其他共生菌株中的处理,包括粪肠球菌、阴沟肠杆菌、肺炎克雷伯菌27、奇异变形杆菌、粘质沙雷氏菌、溶血葡萄球菌、大肠杆菌,产生了阴性结果,表明细菌在类固醇中间体代谢中的特异性

类固醇激素代谢——可能是细菌影响宿主激素水平的另一种途径

从水甲虫的肠道中分离出两种芽孢杆菌菌株,HA-V6-3 和 HA-V6-11,并表明它们能够代谢孕烯醇酮

其他证据表明,吲哚粪臭素这两种肠道细菌衍生的色氨酸发酵代谢产物,可以抑制类固醇生成的限速酶CYP11A1,从而减少孕烯醇酮

此外,睾酮缺乏与抑郁症状有关。最近发现从抑郁症患者中分离出的新金分枝杆菌(Mycobacterium neoaurum)可以将睾酮降解为雄烯二酮

在新金分枝杆菌中鉴定出一个编码3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的基因,该基因可降解睾酮。将3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引入大肠杆菌中,产生3β-羟类固醇脱氢酶产生菌。产生3β-羟基类固醇脱氢酶的大肠杆菌在ABX小鼠中的定殖诱导了抑郁样行为。

最近进行的一项研究调查了给C57BL/6小鼠服用Thauera菌株GDN1的效果。GDN1是一种具有分解代谢睾酮能力的β变形菌。结果表明,GDN1菌株的给药导致血清雄激素水平显著降低,并在粪便提取物中检测到雄激素环切割代谢产物,这表明能够分解代谢雄激素的肠道细菌,可能调节宿主循环雄激素水平,并有可能作为益生菌用于高雄激素血症的替代治疗。

C. scindens细菌,通过侧链裂解将糖皮质激素皮质醇转化为雄激素

尽管没有研究表明特定细菌的能力可以直接影响皮质酮水平,但弗吉尼亚联邦大学的 Hylemon 实验室发现,C. scindens 是一种从人类粪便中分离出来的细菌,可以通过侧链裂解的机制将糖皮质激素皮质醇转化为雄激素

C. scindens通过desD编码的钠依赖性皮质醇转运蛋白将皮质醇转运到细菌中。然后,皮质醇可以通过甾体-17,20-脱模酶(一种由desAB编码的假定转酮醇酶)代谢为11β-OHA(11β-氢-氰基甾-4-烯-3,17-二酮)。11βOHA可以通过ABC转运蛋白被泵出细胞。目前尚不清楚是否有细菌具有将皮质酮转化为其他类固醇的相似机制。

微生物参与皮质酮合成的新机制

Hylemon实验室的另一项研究在Eggerthella lenta(以前称为真杆菌)的细胞提取物中发现了一种皮质类固醇21-羟化酶。有趣的是,21羟化酶使用脱氧皮质酮、脱氧皮质醇、脱氢皮质酮和皮质酮作为底物。这可能是哺乳动物中微生物将类固醇转化为皮质酮的另一种机制。

然而,在压力暴露后的啮齿类动物中均未报告C.scindensEggertella lenta,也没有发现它们在微生物组缺乏的啮齿动物的肠道中定植。

从皮质酮的生物合成和代谢角度来看,一些细菌可以促进皮质酮前体,而另一些细菌则有相反的效果。因此,确定一种单一的途径来阐明在无菌和ABX(类似的广谱抗生素药物组合)治疗的小鼠中发现的高皮质酮仍然具有挑战性。该领域在肠道中面临着一种高度复杂的情况,这种情况会调节应激激素和应激诱导的行为异常。

09
临床意义

与压力相关的疾病,例如肠易激综合症(IBS),通常涉及微生物失调。 IBS 是一种胃肠道并发症,其特征是腹部不适排便方式改变以及伴随的焦虑等症状,影响着 5-10% 的人口。尽管进行了广泛的研究,IBS 的确切病因仍然难以捉摸,公认的危险因素包括遗传、饮食、心理压力和肠道微生物组组成。

IBS患者中微生物代谢物的改变


研究表明,与健康对照相比,IBS 患者的 α 多样性降低,并且 21 种细菌种类的相对丰度存在显著差异。 IBS 亚型在肠道微生物群衍生的代谢物中表现出明显的改变:

  • 便秘为主的 IBS (IBS-C) 表现为粪便胆汁酸浓度降低;
  • 腹泻为主的 IBS (IBS-D) 则表现为初级胆汁酸升高,这可能归因于肠道微生物群组成的变化。

微生物群在IBS患者中的作用

研究表明,IBS-D 中的特定细菌,如瘤胃球菌Ruminococcus gnavus,可以通过产生苯乙胺色胺刺激血清素生物合成,从而加速肠道蠕动

研究发现,在一些 IBS 患者中发现的产气克雷伯菌Klebsiella aerogenes)可增强组胺的产生,通过组胺 4 受体信号传导导致内脏痛觉过敏

值得注意的是,可以通过人类 IBS 患者的粪便微生物群移植 (FMT) 到 GF 接受者来建立 IBS 动物模型。这种方法有效地复制了在人类 IBS 患者中的胃肠道焦虑症状。

IBS 患者的应激反应激素水平

压力暴露是发生 IBS 的已知危险因素,通常影响肠道蠕动 HPA 轴。 IBS 患者的应激反应激素水平与健康人不同。

研究表明,急性精神压力会导致 IBS 患者血浆 CRH 和 ACTH 显著升高。此外,Dinan组显示,CRH输注后,IBS患者的ACTH皮质醇释放增加

结肠扩张(CRD)是一种检测内脏敏感性的方法,在IBS动物模型中,导致PVN CRH神经元中c-Fos表达升高,血浆CRH、ACTH皮质酮水平升高

总之,这些发现表明,与健康受试者相比,患有IBS的个体表现出应激激素分泌增加微生物群失调

10
结 语

应对压力是动物面对可能对身体有害的危及生命事件的重要策略压力失调情感性疾病密切相关。新冠肺炎大流行使压力相关疾病的全球流行率急剧上升,这对社会产生了深远影响

最近的研究表明,肠道微生物群不仅出现在压力暴露的背景下,而且还起着“活性调节剂”的作用,调节神经和内分泌系统。这也就是我们开头提到的“胃里有蝴蝶”的扑腾感源于肠道微生物

肠道微生物直接和局部调节类固醇生成,可能改变应激激素水平。然后,应激激素信号可以通过确定的途径、肾上腺外类固醇生成、自主神经系统和各种细菌成分传播到大脑。最终,大脑接收来自微生物的信息,并对PVN和其他大脑区域做出充分反应。

此外,大脑决定的应对和适应机制可以改变基于行为和内分泌功能的输出。然后,微生物可以进一步适应宿主在压力下的生理机能。这种从肠道微生物群开始的控制环路是基于目前对肠道微生物和压力之间相互作用的理解。

肠道微生物调节行为的分子和细胞机制、途径和回路在很大程度上尚未完全探索。识别导致和影响应激反应的关键细菌和细菌相关因素,将有利于使用基于微生物组的疗法进行替代医学创新

随着对微生物与宿主交互作用机制的深入研究,肠-脑轴在心理疾病发生和治疗中的重要性将越来越受到重视。肠道菌群将成为预防和干预这类疾病的新靶点。

主要参考文献

Lai TT, Liou CW, Tsai YH, Lin YY, Wu WL. Butterflies in the gut: the interplay between intestinal microbiota and stress. J Biomed Sci. 2023 Nov 28;30(1):92.

Ramamoorthy S, Cidlowski JA. Corticosteroids: Mechanisms of Action in Health and Disease. Rheum Dis Clin North Am. 2016 Feb;42(1):15-31, vii.

Huang ST, Wu K, Guo MM, Shao S, Hua R, Zhang YM. Glutamatergic and GABAergic anteroventral BNST projections to PVN CRH neurons regulate maternal separation-induced visceral pain. Neuropsychopharmacology. 2023 Nov;48(12):1778-1788.

Avery S N, Clauss J A, Blackford J U. The human BNST: functional role in anxiety and addiction[J]. Neuropsychopharmacology, 2016, 41(1): 126-141.

阿尔茨海默病de饮食-微生物-脑轴

谷禾健康

无论是什么社会阶层

无论以前的职业是什么

任何人都有可能患上阿尔兹海默症

这种疾病如同橡皮擦一般

逐渐抹掉一个人的记忆

在详细了解阿尔兹海默症之前,我们先来看一个动画短片(2020年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提名),该片讲述的是一位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艺术家慢慢失去自己记忆的故事。

2020奥斯卡最佳动画短片提名——勿忘我(Mémorable)_腾讯视频

“ 他们彼此搂着对方在旋转中化作了记忆的露珠 ”

“你是我空白世界里最后一处的风景”

阿尔兹海默症正在呈指数级蔓延,目前却没有治愈的方法。

本文,我们在了解阿尔兹海默症的同时,也带来了关于阿尔兹海默症研究的新方向——结合肠道微生物群(“肠-脑轴”的阐述)来更深入了解该疾病。

01 阿尔茨海默氏病及现状

阿尔茨海默氏病(AD)是一种神经退行性疾病,影响全世界超过5000万人,是最常见的痴呆症,临床表现为进行性认知功能减退和功能障碍。AD主要影响老年人(> 65岁),表明衰老是主要的危险因素之一,其中与衰老相关的AD进展被称为散发性AD 

AD及其相关痴呆症的发病率在世界范围内呈上升趋势,以前,在高收入国家(西欧和北美),AD患病率最高。 然而,中低收入国家的痴呆症发病率开始增加,预计到2030年,所有病例中的63%发生在中低收入国家中,到2050年,占所有病例的71%。但其病因仍未解决,目前尚无有效的预防或改善治疗方法。

缩略词:

新的证据表明AD患者的肠道微生物群与认知正常的患者不同。肠道内的细菌强烈影响肠-脑轴,肠道微生物代谢物包括短链脂肪酸、促炎因子和神经递质也可能影响AD的发病机制和相关的认知能力下降。

饮食是肠道微生物群最强的调节剂之一,也强烈影响着大脑健康和AD病理学。例如,肥胖和2型糖尿病是AD的潜在危险因素,并且研究已将高脂饮食和高碳水化合物饮食与AD发生的风险联系在一起。 相反,地中海(MD)和生酮饮食与更健康的大脑衰老和较低的AD风险相关。 进一步证实了这一证据,在发展中国家,随着肥胖和糖尿病患者比例的增加,流行病学转变导致AD患病率增加。

因此,通过健康饮食逆转肠道菌群异常可能有益于大脑并降低AD风险。

02 阿尔茨海默氏病de病理生理学原因

· 遗传

尽管尚不清楚AD的病理和影响因素,但仍存在一些遗传突变,例如淀粉样前体蛋白(APP)基因的额外拷贝和21号染色体三体等基因突变,这些突变增强了神经退行性β淀粉样蛋白(Aβ)的表达与家族性AD相关的蛋白质沉积。

· 病理

病理上,细胞外神经原纤维斑块和细胞内高磷酸化tau(pTau)缠结遍布AD大脑皮质实质,尤其是颞叶。深部脑萎缩也可能支持AD的诊断,这些明显的特征长期以来被认为是AD病理的主要因素。

新皮层中pTau的Aβ斑块和神经原纤维缠结的堆积会引起炎症,氧化应激和最终的神经退行性变。 这些症状也可以通过活性氧来介导,活性氧通常通过酶促抗氧化剂来控制。 然而,当抗氧化剂水平降低时,活性氧会引起氧化应激并导致神经退行性变。

大脑中的炎症也与AD患者常见的肠道渗漏有关,免疫系统因子如多形核中性粒细胞能够从肠壁漏出。来自肠道的持续炎症可开始降解血脑屏障,使这些炎症因子进入大脑并引起进一步的炎症

用于AD诊断的生物标志物包括低Aβ-42和脑内高tau水平,PET上氟脱氧葡萄糖摄取减少MRI上出现结构性脑萎缩。

AD的临床诊断因患者而异,很难用一系列规定的症状来描述。

需要关注的这10个方面

记忆退化/困难;  问题解决;  熟悉的任务完成;  时间/地点识别;  图像或空间关系的理解;  沟通;  追溯步骤;  判断/人际互动;  工作/社交活动;  情绪/认知

早期症状

记忆:丢钥匙,忘记朋友的名字或最近的一次谈话,在熟悉的地方迷路。

讲话:重复自己的话或努力跟上对话。

视觉:很难看到三维的东西和判断距离。

决策:难以做出决定、解决问题或完成多步骤任务,比如做饭。

方向:对自己的位置、时间和日期感到困惑。

情绪:感到焦虑、沮丧或易怒的。

晚期症状

错觉:

例如,毫无理由地相信有人在偷他们的东西

不寻常的行为:

表现出攻击性或躁动、喊叫或扰乱睡眠模式

行走和说话困难:

卧床不起或坐轮椅,需要24小时护理来帮助进食、饮水和上厕所

由于淀粉样蛋白级联假说的不可理解性,研究正在调查Aβ斑块和pTau作为一个系统的标志物,这个系统从许多末端被破坏。

研究假设β-淀粉样蛋白是一种抗菌肽,由于非有益微生物的大量携带,可能来自炎症导致的血脑屏障降解,因此可能会在AD大脑中积聚。这些淀粉样蛋白是由APP的裂解和toll样受体2激活的髓样分化主要反应途径形成的。

脑淀粉样变性外,肠道中还存在细菌淀粉样蛋白,其三级结构类似于中枢神经系统淀粉样蛋白,并可能在刺激大脑中的免疫系统中发挥作用,因为免疫系统学会了识别肠道中的淀粉样蛋白,然后 大脑中淀粉样蛋白的增强攻击,导致炎症

饮食(例如高脂饮食)可进一步介导导致AD炎症和神经退行性变的肠道渗漏综合征。 因此,AD的可测量症状具有与肠道菌群相关的复杂原因。

03 阿尔茨海默氏病的 “肠-脑轴”

Aβ 斑块和tau缠结假说是AD病理生理学的理想模型。然而,新的研究已经证实AD是系统性功能障碍的一个组成部分,至少部分由慢性、全身性和神经元炎症以及肠道微生物群介导。在这一点上,神经炎症假说建立在肠-脑轴上,它将肠道微生物群活动与神经元健康和功能障碍联系起来(下图)。

AD中肠道微生物群的作用是由微生物代谢物介导的,这些代谢物作用于肠道和周围组织中的局部神经元并向大脑发送信号,和/或从肠道吸收并通过循环到达大脑。例如:单胺类、短链脂肪酸(SCFA)、γ-氨基丁酸(GABA)、β-甲胺基-L-丙氨酸、脑源性神经营养因子、血清素和多巴胺。

Kincaid HJ, et al., Ann Nutr Metab,2021

MCI和AD患者中饮食与微生物组相互作用与大脑和认知健康之间的假定联系的示意图。

AD患者和/或患有轻度认知障碍(MCI)的受试者存在明显的微生物群模式。

随着自然衰老相关的肠道营养不良开始发展并削弱肠道上皮,已经存在的微生物群营养不良会进一步影响大脑的衰老,从而导致肠道渗漏和炎症

全身性炎症的加剧促使免疫功能受损,使大脑中的β-淀粉样蛋白堆积。这表明,患者通常要到老年时发展为AD,即使在生命早期就存在存在危险因素,如基因突变。

患有MCI和AD的患者在脑脊液中还显示出较高水平的肠道微生物来源的三甲胺N-氧化物(TMAO),这与AD生物标志物(包括pTau,总Tau和Aβ42)相关。

TMAO治疗可通过改善神经元衰老线粒体功能障碍降低小鼠的认知功能和衰老迹象。尽管TMAO在AD中的作用机制尚不清楚,但TMAO及其前体炎症生物标志物,可能与AD相关的肠道渗漏有关

西方饮食低纤维、高脂肪和高蛋白食物组成,通常吃富含TMA和胆碱的高脂肪红肉和鸡蛋,从而增加TMAO的产生。这可能部分解释了西方国家AD发病率较高的原因。

此外,TMAO相关的脑损伤认知缺陷可能由氧化应激增加介导。因为大脑消耗大量的氧气,而且神经元的新陈代谢率很高,所以一般人大脑中的神经元面临更高的氧化应激风险。然而,氧化应激可能是AD病理的原因和后果。

炎症引发氧化应激,从而导致β pTau的积累;然而,在一个破坏性的循环中,反之亦然也是可能的。

此外,氧化应激可导致线粒体功能障碍,肠道微生物源性代谢产物影响线粒体功能。饮食可以调节氧化应激,如高果蔬饮食可以提高认知能力,这与老年人氧化应激的降低有关;而西方饮食不富含水果和蔬菜,这也可能解释了在西方国家AD患病率较高的原因。

04 肠道菌群在AD中的意义

肠道微生物群对我们的新陈代谢、免疫和大脑健康至关重要。在健康的稳态条件下,肠道微生物群与宿主保持共生关系,对宿主营养和代谢、对病原体的定植抗性、肠道屏障完整性和免疫调节发挥重要作用。

肠道微生物群对脑部疾病有影响,包括抑郁症、焦虑症、高血压和帕金森病。最近的研究也将肠道微生物群与AD联系起来;然而,值得注意的是,这些研究大多是横断面调查,因此,需要更多的纵向干预研究来确定微生物群和AD病理学之间的偶然联系。

美国北卡罗来纳州科学团队最近报道了MCI患者拟杆菌丰度较低,厚壁菌和变形杆菌(肠杆菌科)丰度较高,此外在属水平上也存在一些差异。其他研究也报道了AD受试者的多样性较低厚壁菌与拟杆菌比率较低,痴呆患者的拟杆菌比率较低,而与MCI患者和正常受试者相比,AD患者的多样性较低,厚壁菌和变形杆菌比率较高

一项研究表明,丁酸盐产生菌参与认知功能。有趣的是,该团队还发现MD生酮饮食改善了AD生物标志物,即。MCI患者脑脊液中的淀粉样蛋白和tau蛋白,其中这些变化与肠丁酸盐增加有关。

已经研究了Aβ积累与微生物群的关系。 例如,APP-PS1小鼠是使用最广泛的AD模型,它以年龄依赖的方式展示了Aβ在大脑中的蓄积; 然而,它的微生物群不同于野生型小鼠。 此外,移植有AD微生物群的小鼠倾向于具有更高的Aβ积累。 此外,Aβ聚集可以被微生物群衍生的戊酸酯和丁酸酯抑制

此外,细菌内毒素也可能与AD-淀粉样变性相关的炎症有关。 例如,脂多糖(LPS)革兰氏阴性细菌的外细胞壁成分,具有高度促炎性,可以增强大脑中Aβ的积累并引起认知功能障碍

AD患者的血浆LPS水平较高,新皮质和海马较高。  LPS还可能导致慢性神经发炎,内嗅皮质神经细胞死亡以及海马神经元的突触可塑性受损。 特定的细菌,例如大肠杆菌Escherichia coli,枯草芽孢杆菌Bacillus subtilis,鼠伤寒沙门氏菌(Salmonella typhimurium)和肠沙门氏菌 (Salmonella enterica也可以产生淀粉样蛋白。 然而,这些并不是人类肠道微生物的典型且一致的’居民’。

此外,AD相关淀粉样变性与细菌淀粉样变性之间的关系仍不清楚。 尽管如此,细菌淀粉样蛋白可能会激活与AD发病机制有关的特定信号通路,这提示肠道菌群可能会加剧与淀粉样变性病相关的炎症。 这些研究通过微生物细胞外成分,促炎因子,毒素,SCFA,淀粉样蛋白和神经递质将微生物群与淀粉样蛋白的积累联系起来。 考虑到迅速兴起的研究,可以预见的是,AD预防和治疗将绕不开针对微生物群的影响。

05 饮食-微生物群相互作用在AD改善中的作用

鉴于AD患者与健康受试者之间微生物群差异的新数据,研究人员已经开始探索调节微生物群的方法,希望能够改善AD病理学

尽管肠道微生物群可以通过多种方法进行调控,包括使用益生菌、益生元、合生元和抗生素或改变饮食,但饮食是肠道微生物群的最高级调节剂

不饱和脂肪、水果和蔬菜以及全谷类为重点的饮食调节可以给AD相关的认知健康带来好处(上图)。例如,MD通过增加血浆类胡萝卜素降低C-反应蛋白水平,与AD关键区域的脑萎缩减少相关(表明对AD病理学有积极影响)。

此外,炎症减少也是AD的主要症状。食用富含二十二碳六烯酸(一种n-3多不饱和脂肪酸)的鱼制品与降低AD风险有关。富含维生素D3的鱼和富含维生素D的奶制品促进神经生长因子蛋白的分泌,这种蛋白可以防止大脑发炎和衰老

由于MD对AD的这些改善作用,一项人体试验研究了MD-DASH干预对神经退行性延迟(MIND)饮食的影响,该饮食是MD与DASH饮食(阻止高血压的饮食方法)的结合,富含 水果,蔬菜,全谷类,低脂乳制品和瘦肉蛋白证明,MIND饮食比单独使用MD或DASH更为有效,尽管所有3种饮食均显示出降低AD病理学的益处。

除了某些饮食生活方式外,个别食物还可以带来抗AD病理学的益处。 例如,在小鼠模型中,饮用红酒可防止Aβ肽生成并降低AD风险。具体而言,据报道,适度饮酒减少轴突末端的GABA能发芽,这可能是AD中神经退行性变的部分原因。 富含类黄酮的食物,例如黑加仑子,葡萄,柑橘和绿茶,已显示出抑制Aβ沉积并防止tau蛋白过度磷酸化的作用,同时改善了AD的其他生物标志物。

具体而言,据报道,适量饮酒可减少轴突终末的GABA能发芽,这可能是AD中发现的神经退行性变的部分原因。富含类黄酮的食物,如黑加仑、葡萄、柑橘和绿茶,已被证明能抑制β 沉积和阻止tau蛋白的过度磷酸化,同时改善AD的其他生物标志物。

虽然大多数研究都在研究健康饮食对改善AD病理的影响,几项研究探讨了直接针对AD肠道细菌的补充剂的使用。

一项随机双盲对照人体试验,研究了12周食用嗜酸乳杆菌Lactobacillus acidophilus)、干酪乳杆菌Lactobacillus casei)、双歧杆菌 Bifidobacterium bifidum)和发酵乳杆菌Lactobacillus fermentum),的益生菌组合的效果,据报道,对认知功能有显著的积极影响,但对氧化应激或炎症没有影响

一项小鼠实验研究了生物素丁酸钠对早期AD小鼠Aβ水平和行为症状的影响,发现补充丁酸钠12周后Aβ水平显着降低,行为反应增加

益生菌和益生元的组合合生元也显示出对AD的益处。一项人类研究观察到,AD患者食用开菲尔谷物发酵的牛奶(形成共生物质)90天后,精神能力得到改善炎症和氧化应激减少

综上所述,目前有关饮食和补充剂影响肠道微生物群和改善AD是有希望的,但更多的研究是也非常需要。

此外,研究已经通过测试Tramiprosate(一种GABA的类似物)来靶向GABA,并发现它有望增加AD模型和临床试验中Aβ抑制的长期增强作用。5-羟色胺激动剂和再摄取抑制剂曲唑酮(trazodone)也表明,与延缓AD患者认知障碍的相关性是非曲唑酮使用者的2.6倍。

结 

AD在世界范围内迅速增长,但是迄今为止尚无治愈方法,这强调了需要有效的策略,例如饮食因素来调节AD相关的神经炎症并预防或减慢AD的进展。

目前的证据表明,饮食成分促炎抗炎能力都可能在AD管理中发挥作用。

富含单糖,饱和/反式脂肪,高级糖基化终产物和加工肉的饮食可能对AD患者的大脑产生促炎性影响,同时可能加速肥胖症,高血压,血脂异常,动脉粥样硬化和2型糖尿病

相反,富含蔬菜,水果,沙拉,坚果,豆类,浆果,多不饱和脂肪酸,维生素,类黄酮,多酚,益生菌/益生元和全谷物的复杂饮食模式例如,MD,DASH和MIND)可能有助于预防或减缓认知能力下降和AD进展

研究表明,肠道菌群通过肠脑轴参与了AD病理。饮食会强烈调节和塑造肠道菌群,这可能是这些饮食模式改善肠道脑轴与AD相关的摄动的潜在机制之一。 对生活方式因素与AD相互作用的机械理解可以阐明生活方式模式的改变与AD患病率增加之间的联系,同时包括微生物群等对于宿主生活方式与健康之间的相互作用至关重要的因素

饮食,微生物群,生活方式和痴呆症之间的联系进行解码,将有助于揭示AD病理的潜在机制,同时有助于发现预防/治疗AD和相关痴呆及认知能力下降的新策略。

附录:关于延缓阿尔茨海默病程的补充方式

虽然该疾病目前无法得到根治,也无法逆转,但如果在早期就介入治疗,是可以有效延缓疾病的进程。

音乐

有观察表明,音乐疗法可以极大地帮助许多患有阿尔茨海默氏病的人,2019年3月发表在《神经科学前沿》上的一篇评论发现,音乐疗法可以改善行为,认知和社交功能-帮助缓解焦虑症和抑郁症。

对于许多患有阿尔茨海默氏症的人来说,正确的音乐疗法可以在恐惧和孤独的时候提供安慰快乐

“以某种方式、形式对音乐做出反应,无论是身体反应、情感反应、社会反应,还是认知反应”,来自伯克利音乐学院音乐治疗系主任乔伊认为,“我们知道痴呆患者的大脑受损,但对音乐作出反应的那部分似乎是最后消失的部分。”

音乐的镇静作用可以减少日常生活中产生焦虑的事件中的躁动,并使阿尔茨海默症患者及其护理者的过渡不那么令人焦虑。

精油

梅奥诊所称,当吸入精油时,它会刺激嗅觉感受器,嗅觉感受器通过中枢神经系统向边缘系统传递正(或负)信息。边缘系统是大脑控制情绪的部分。

梅奥诊所的从业者不会将精油涂抹在患者身上,而是用于供阿尔茨海默患者吸入

当然吸入太多也不好。如果周围有太多的气味,就像用扩散器一样,使嗅觉系统饱和,甚至再也认不出这种气味了。所以不能过量使用。

几项小型研究表明,薰衣草精油可帮助改善痴呆症患者的行为并改善睡眠。柠檬香脂可以按摩到皮肤或吸入,在减轻压力和焦虑方面显示出优势。生姜精油缓解恶心症状。

但不推荐使用薄荷精油,较刺激,许多人会对它产生不良反应。

瑜伽

关于瑜伽及其对阿尔茨海默氏病的影响的研究在某种程度上是有限的,还远没有定论,但在阿尔茨海默氏症的护理中加入诸如瑜伽之类的补充方法,可能会有助于缓解该疾病的某些症状。

2018年2月发表在《神经生物学的压力》杂志上的一项研究综述指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压力可能会对像阿尔茨海默氏症这样的神经退行性疾病的发展产生有害影响。

瑜伽具有潜在的好处,可以帮助减轻压力,平息躁动并改善整体情绪

大多数针对阿兹海默症患者的瑜伽都是以缓慢,轻松的方式进行轻柔运动。上课时间通常比一般的瑜伽课短,一般持续10至30分钟。根据个人体能定制,老师从不强迫运动,并鼓励参与者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一篇文章发表在2019年的《大脑可塑性》杂志上,发现瑜伽似乎对负责记忆和信息处理以及情绪调节的大脑关键区域具有积极作用。

游戏

大多数专家似乎都同意游戏本身并不能真正改变疾病的生物学或阻止阿尔茨海默氏症对大脑的破坏性作用。

但有研究人员认为,这使他们增加了进行更多社交互动的机会,这比游戏本身更重要,可以提高生活质量,并可能减少认知能力下降。

发表在2019年8月6日《神经病学》上的一项研究发现,精神刺激活动(例如使用计算机,玩游戏,制作手工艺品和参加社交活动)与年龄相关的记忆力丧失的风险较低或延迟有关。

研究发现,在中老年人参加社交活动,例如去看电影或与朋友外出,或玩填字游戏或纸牌游戏等游戏,发展轻度认知障碍的风险降低了20%。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有轻度认知障碍的人没有能力经常降低参加这些活动的机会,因此,需要进一步的研究来调查这些发现。

不同人喜欢玩不同游戏,同一款游戏多次重复也会无聊,以下多款游戏可供参考:

填字、拼图、数独、西蒙、Risk、Azul、Lumosity等。

肠道菌群检测

定期进行肠道菌群健康检测,可以了解该疾病风险,如果能在非常早期的时候及时发现,结合肠道菌群进行多种方式针对性干预(如饮食,益生菌,生活方式的调整等),可能会大大延缓病程。

主要参考文献

Kincaid HJ, Nagpal R, Yadav H. Diet-Microbiota-Brain Axis in Alzheimer’s Disease. Ann Nutr Metab. 2021 Apr 27:1-7. doi: 10.1159/000515700. Epub ahead of print. PMID: 33906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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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attacharjee S, Lukiw WJ. Alzheimer’s disease and the microbiome. Front Cell Neurosci. 2013;7: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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